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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只在说完那句话后,一直都没仔说话,周津南也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他会想什么,可她确实是被婆婆派过来嫁给她的,她的名声也早就没有了,他们每一个人都觉得她不知羞耻,满身污泥。
知只觉得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呢,就算她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可光王铮死了,她嫁给他这件事情,她本就很脏。
知只觉得她们是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她罪大恶极。
“谁允许你说自己脏的。”
周津南在旁边幽幽问了她一句这样的话,知只低着头,没敢回答他。
周津南将她的脸抬向自己,他又问:“告诉我,谁说你脏的,嗯?”
知只死咬着唇,不肯再开口,让她在他面前承认,已经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在他面前说自己脏在哪?
她现在就是满身污秽,从于桩那件事情开始就更加不用说了。
周津南见她又不说话了,面色更加的冷淡:“说话。”
知只不肯了,怎么都不肯了,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弃中。
周津南皱眉。
“你不知道我很珍爱你?”
知只不知道,她只知道他跟她结婚,是因为王铮。
知只的脸就算再她手上,也低垂着,头发垂在了她两侧,让人看不见她表情,只能看到她缩起来躲藏起来的样子。
周津南看她的眼神深似海,如果知只抬头就可以看见,可惜知只都没有,她只是低着头,永远的低着头,躲避着外界,所有的一切,她一直都是怯弱的人。
周津南没想到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得来的居然是一句,她认为自己很脏,这不得不让周津南恼火了,他从来都没有恼火过,在她这里倒是切身体会了。
他简直要被她气到了,他本来是抬起她脸的,见她不仅不抬头,反而更加低头,已经彻底的没有了耐心了,反手两手又捧起她的脸,跟她说:“你是我捧在手心上的珍宝,我要你开朗,自信,自我珍视,而不是妄自菲薄,去作践自己,谁允许你有这样的想法了,还要跟于桩在一起?”
知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她是他的珍宝吗?她怎么可能是他手上的珍宝,她明明什么都不是啊。
可不知道为什么,知只在他眼里确实看到如珍宝一样的存在,全是他对她的珍惜,仿佛在温柔的将她放在手心,好好爱护着。
知只却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他为什么会如此看她。
知只疑惑。
周津南看着她疑惑的表情,适当的收敛了下脸上的情绪,只余一声轻轻叹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知只。”
知只同样也听不懂他话里的叹息,但总觉得他像是充满了许多的无奈,至于他说的,她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知只不懂。
好半晌,他认真且严肃说:“不许你再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我不希望你再自我轻贱,没有人能够看轻你,你这么乖,这么好。”
在说这句话时,他的手扶到她耳垂处,拇指轻轻揉着她耳垂,看她的眼神越发的深邃,像是要把她深深看进自己眼里一般,又说:“你怎么会是自己说的那样呢,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珍贵吗。”
知只有他说的那样好吗?为什么她一点有不觉得自己像他说的那样,这么值得被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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