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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第2页）

曹泰开口说了这句话，说完后，他的身影消失了。

“记得付钱！”

张嵩叹了口气；他和曹泰心有灵犀，都是天真的人。的确，天真的人带来欢乐，张嵩对此感到非常开心。与总是在算计的郭嘉相比，他们完全不同。郭嘉总是往他鞋子上撒尿，更不用说经常把他鞋子弄湿了！

从许邳出发，郭嘉让张嵩深深感到恐惧。无论是讨论炖狗肉时顺便谈论英雄，郭嘉能看穿张嵩北上的意图，比张嵩看得更远，还是他透露出要暗杀孙策的意图，甚至收买张辽的亲兵，接着说服张辽与他妥协，无论战斗结果如何，都能确保双方安全。这些都让张嵩好几个晚上噩梦连连，郭嘉确实配得上他“鬼才”的称号。

通过这些事件，张嵩意识到郭嘉仍旧不愿背离曹操，因此他巧妙地未提及让郭嘉倒戈的计划。

张嵩引领郭嘉等人回到院所，重新商谈条约，这次谈判进展迅速，因为初步条款已经取得一致。曹泰擅长处理狗只，尤其擅长烹饪狗肉。上次就是他负责屠宰狗只，这次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承担起这项任务。小苗蹲在炉子旁，眼中流露出渴望，趁曹泰不注意时，偷偷抓起一块生狗肉。不知为何，自从曹泰那日威胁要杀了她之后，小苗就对他产生了好感，这种感情仅次于对张嵩的喜爱。

吕诗被张嵩派遣去支付狗肉的费用，但村民张固坚称，乡下人无需付款。张嵩并不想与他争执。

冒失的曹泰一进屋就径直冲了进去，屠宰了狗只，吓得全家人惊慌失措地尖叫。最后，曹泰笑着道歉说：“对不起！我没有带钱！我会欠你的！”说完，他提起狗只就走了，无人敢阻拦他。

曹操派遣的信使自然没有权利享用，也不会等待煮熟。考虑到全家人的安全，他匆忙地带着郭嘉和张嵩起草的新协议离开了，现在他可能已经在马背上疾驰了超过十里。

在这个时代，生存本身就已经不易。

据信使所说，在他出发的两日前，曹操已经带着吕布返回许昌，留着夏侯惇兄弟在徐州继续剿灭泰山的强盗。如果吕布从许昌出发前往河南，他可以在四天内到达，如果道路情况顺利，时间还会更短。吕布的外伤大部分已经愈合，可以自行行走，但胸口中箭的伤痕并非那么容易愈合。

在送走信使之后，郭嘉悄悄地溜到后院去查看华佗及其徒弟蒸馏烈酒的情况，但实际上他是被前院的酒香所吸引。

华佗从河南带来了一位徒弟，他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名叫吴普，字大道。吴普到来后，立即被华佗派遣去为张嵩的士兵治疗伤口，因此张嵩并未有机会见到他。然而，这两天来，他们逐渐熟悉起来，张嵩得知吴普是一个严肃且无趣的人，与华佗的幽默风趣形成鲜明对比，他总是紧锁眉头。张嵩甚至没有试图逗他笑。

张嵩提出了一个主意后，华佗和他的徒弟便开始忙碌起来，搭建起一个简单的蒸馏装置。

该装置由一个大锅和一个盖子组成，锅上覆盖着盖子，并通过一根竹管与另一根竹管相连，竹管伸展开来较长。其中一根竹管穿过一个大桶，桶内装满了冰水，而另一端则放置在一个酒坛上。当大锅中的水和酒精被加热至沸腾时，酒精首先蒸发。在经过长竹管和冰水的冷却后，酒精重新凝结成液体，滴入末端的坛子中，从而显着提高了酒精的浓度。

制造这样一个简单的蒸馏设备并非难事，真正的挑战在于确保其气密性，尤其是在竹管接头处和蒸馏锅的密封方面。张嵩提议用泥巴来密封，这个想法让华佗感到震惊，因为这是用来清洗伤口的酒精！最终，他们决定使用糯米浆和猪肠混合物来密封竹管，而对于锅盖，他们只能用糯米浆和皮革混合物，尽管不能完全密封。

华佗和张嵩都认为这种方法是可行的，尽管有些浪费，但他们只是想先尝试一下，以后再寻求其他方法。

昨天是第一次进行蒸馏实验，他们用大约10度的黄酒开始了尝试，最终得到了浓度大约为30度的酒，蒸馏过程中损失了超过90%的酒精。实际上，大部分酒精都蒸发成了蒸汽。

郭嘉走进后院，舀起一勺酒，大口喝下，结果脸红脖子粗地咳嗽起来。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高度的酒，连30度的酒都难以承受！张嵩站在旁边，双手交叉，冷笑地看着郭嘉被吴普责骂，吴普抱怨这酒多么珍贵，他守了一夜，结果只剩下半坛，等等。郭嘉一直在道歉，然后又舀了一勺，吴普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而华佗则微笑着抚摸着他的胡子。

前院飘荡着美味的狗肉香气，而后院则充满了酒的香气。

这就是张嵩最近的生活状态，他没有参与战斗或权力斗争，只是偶尔小酌几杯酒，品尝一些狗肉。最后，他还能利用曹操，对此他相当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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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固，被他的父亲张杨派来保护张嵩，心中并无任何不满。他非常敬佩张嵩的勇敢，但每当他提出与张嵩比试武艺时，都被张嵩拒绝了，这让他感到深深的伤害。

张嵩经常对张固说，张杨手下的将军们忠诚度不高，自由散漫，组织复杂。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代，这些问题很容易导致麻烦，需要时刻关注。然而，张固对这些问题并不以为意，认为一切都理所当然，这又深深地伤害了张嵩。

狗肉已经煮熟，张嵩首先指示吕诗去为他的三位母亲和大姐端上一大锅，然后去后院邀请华佗和郭嘉。然而，他只邀请到了华佗和他的徒弟。

郭嘉已经醉得倒在柴火堆中，胸前的衣襟脏兮兮的，显然是醉酒后的狼狈模样。

张嵩惊讶地问道：“郭先生怎么喝得这么醉？”

华佗尴尬地笑了笑，回答说：“都是我的错。看到郭先生喜欢独自喝酒，我便请他帮我判断一下酒的酒精度数。正如张嵩所说，普通酒大约是15度，而第一次蒸馏后达到了30度。我们刚刚完成了第二次蒸馏，正好有两大碗。由于我和徒弟都不擅长喝酒，我便请郭先生帮我判断这次蒸馏的酒精度数。”

“判断？全部喝掉？”

“还能怎么办呢？”

“他是不是把两大碗烈酒都喝完了？真的有必要这样判断酒精度数吗？”

“没有，郭先生无法准确判断出确切的酒精度数，就继续喝下去，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