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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下一秒她又被男人单臂抱了起来。
坐在男人胳膊上时,春芽还是懵的,随后她“呀!”地尖叫起来。
屋子里面聊天的声音一顿,门被推开,那个叫颜沫好看的让春芽发呆的人,身后坠着村长和一溜村里的干部。
清贵的男人走过来,春芽呼吸都闭的死紧,怕自己呼吸臭到对方。
叫颜沫的大领导看看她,又看看抱她的人,口吻无奈又温柔:“雁回,你抱人家小女娃干什么,吓到人家了。还不放人家下来。”
抱她的人更震惊:“这是个女娃?!”
叫雁回的人说:“我看她一个人在门口蹲着,天都黑了,想给她送回去。这个点大家都吃饭了吧,这小孩怎么还在外面晃荡呢?”
村长发现是她,连忙喊:“您快把她放下来,这小孩身上脏,都是虱子!”
春芽也扭动什么想要下来。
她脸烧的通红,想要抱头逃跑。
她脏。
她有虱子。
而叫颜沫的大领导扭头去看村长。
“这孩子谁家的?”
“她啊、她……也说不好谁家的。”
“这孩子也不是无主的野生动物,怎么说不好是谁家的呢。”
“唉。其实这孩子也可怜,她叫春芽,她家吧……”村长在新领导的目光中,慢慢把春芽的事儿说了。
“所以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就自己住在破房子里?两年?!”春芽听抱她的男人扬高了嗓门,“她吃什么喝什么?离婚扔孩子犯法知道吗!”
春芽见到很漂亮的大领导也皱眉。
村长怕因为这事儿让大领导心里反感他们村子,又理亏又无奈,“我们也知道,但清官难断家事,他们不想养不愿意管,我上门游说好几次都没用,村里也没辙啊,只能平时给她点吃的。”
男人还要说什么,被好看的大领导抬手压住了手臂。
春芽呼吸都要停了。
因为对方纤长白皙的手指,也触碰到了她脏兮兮的小腿。
“雁回。”
对方只轻轻慢慢说了两个字,抱她的男人就闭嘴了。
“正好我们最近要住在村子里,这样吧,这孩子先跟我们住大队,她是幼童一个人住破房子肯定不行,明天让她那两个养父来一趟大队,把这事解决一下。”
村长要说什么。
叫颜沫的大领导不急不躁地道:“咱们村子是市里经济最难的村子,上头发下政策之前也要考察的,弃儿这种问题决不能有。这不是经济问题,这是思想问题。”
村长立刻闭嘴了。
春芽懵懵的,被神仙叔叔牵着臭烘烘的鸡爪子,一路乘着夜色,回了大队。
我这样的孩子也会被牵手吗?我的手可脏了。
他们愿意跟我说话吗?
春芽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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