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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目光交错,一个热烈,一个如一潭死水。
轻薄的嘴唇,迫不及待落在细腻的肌肤上,在唇齿纠缠间晏南修感受到,她身体在轻微颤抖,脑子清醒了几分,她明明就是故意气他,自己还着了道。
耳边又响起那句连妾都不是,晏南修忍住了倾泻欲出的欲望,及时停止住了动作。帮她把衣襟扣好,抬起她的下巴,对着那张作死的脸说:“你不是妾,我爱你,爱了很多年,我不糟蹋你。”
这是他做梦都想娶的人,应当风光!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云裳扶着颤栗的双腿重重地跌回了椅子,她看着晏南修狼狈逃离的身影,很想给自己鼓掌,只是没有力气了。
这些日子和他无声的较量,好像谁都没赢,曾经想起婚姻二字还曾庆幸过没嫁给秦恒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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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大概被猪油蒙了心,这句话在怀娄城是骂人的,云裳想她是该骂。
次日,府里的嬷嬷一大早就拿着册子来找云裳,她翻看着样式华美的凤冠喜服,心里五味杂陈,像她这样亲人死绝,连朋友都不能有的人,就算是嫁给良人,出嫁的那天也注定孤单凄冷的,何况是晏南修。
月嬷嬷看她慢慢翻着,没在哪一处停留,看样子是拿不定主意,便委婉地说:“云小姐您先挑着,也不急,绣娘们连夜赶工,大半个月就能做出来,还有些日子,务必挑满意了才称心。”
云裳怔了片刻笑道:“有劳了,容我先想想。”
月嬷嬷嚅了嚅嘴,还是没能说出口,她心想以前云小姐和王妃走动的时候,没发现她这么不懂事,话里的意思这么明白了绣娘等着开工呢,装什么矜持。
只能赶明儿再催一次。
“那行,册子先放您这,你若是挑到喜欢的了,差人送给我。”
月嬷嬷刚出门,云裳没有兴趣的合上了册子跟着出了楼。
她站在楼外,仰头看着这幢独院小楼,心想难道以后都要困在这里了吗?
她该怎么熬下去。
一个婢女穿着厚厚的冬装,有些笨拙的跑过来,递上了暖手炉,“云姑娘若在府中待得闷,奴婢陪您出去走走。”
云裳打量了婢女几眼,“你刚进府的?”
她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府里的老人都被训练成精了,仪态礼节气度都是一等一的好,而眼前这位说话和动作都有些粗鲁,看起来就像初出茅庐的新人。
婢女露出了一口大黄牙,“昨儿进的府,以后就呆在您跟前了。”
云裳听到是新人,表情松怔了些,“你叫什么名字。”
“冬兰。”
晏南修借婢女的口告诉她,她可以随意出府,她当然不想一直被困在府中,本来还怕出去见了什么人,惹得他不痛快,既然他这么好心,应该不会再找麻烦,这几天都快被憋死了,正好带着这个丫头出去散散心。
来到街上云裳很快看出冬兰是个没心没肺的农家丫头。
她对街边卖的新鲜玩意都喜欢得不得了,发现自己没什么架子后,嘴里的话一直说个不停。
云裳猜不透晏南修为何把这样一个小丫头扔在她跟前,不得不说比起和府内其它人相处,这小丫头的确更合她的心意。
把冬兰嘴巴喂饱后,云裳就差遣她去找秦恒宇,晏南修昨日的话,不管几分真假至少得提醒他注意着点。
云裳找了个干净的的茶楼等冬兰。
“云小姐。”是晏萧行的声音。
云裳坐下,一壶茶的功夫都没到,晏萧行不请自来地坐到了她对面,“想见云小姐真不容易,宁王把你藏得挺好。”
“昨天不是见着了吗?”
哈哈晏萧行干笑两声,“是见着了,宁王的眼睛都长在云小姐身上,谁敢上前说话。”
云裳也不绕弯子,“谢谢王孙高抬贵手,放过李家。”
晏萧行知道她在说李寅赌博后帮他拿回房契的事,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哪里的话,帮个小忙而已。”
晏萧行和晏南修在她心里同样的阴险,她觉得他们之间不必交攀,直接问:“王孙找我何事。”
晏萧行看出了她的不耐烦,俯身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随后带着笑意离开了。
回到宁王府没一会,院子里吵了起来,云裳推开窗门,只见冬兰双手插着腰正对着两个婢女大吼大叫,那架势就像乡里擅长吵架的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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