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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后晏南修说:“莫凡的真气是黑色。”
“黑色?”玄青子思忖片刻,“他走火入魔过?”
晏南修摇了摇头,“只知他根基本弱,三年变成高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玄青子宽慰道:“你学的是正统武学,当然不了解武学之奥秘,真气不是只有白色,紫色红色黑色黄色都有,只是极易反噬,这小子没事,就是学的时候吃了点苦,本弱,本。。。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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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认识,他怎知他根基本弱。
晏南修轻轻一笑,露出些许无奈道:“嗯,他的命是我给的。”
玄青子瞪大眼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此话怎讲。”
晏南修惦量了一下,玄青子探到端倪总会知道真相,索性一吐为快,“他是云凡,我也不知如何同云裳说,我开不了口,当初我没得选,悔也无济于事,我能做的都做了,云裳好像有所察觉了,玄大哥如若换作是你,你当如何。”
“我嘛……”玄青子这下倒被问着了。
那时的晏南修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确实没得选,可如今多年过去,很多事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出个理儿。
他唏嘘道:“你要知道,这世上所有的事情一旦有了虚假的开端,便注定结不得善果,你明知道不可为之,却偏要为之,就应该想到后果。”
“早知如此磨人心,当初如不莫相识,人世间本没什么欢喜,唯爱一回,却如此坎坷,我倒情愿不为之,有些事不是想放就能放下,想避开就便能避开。”
冷风习习,星月如心境一般躲入了云层杳无踪迹。
世人都有各自的苦,哪怕他再高高在上,想要的不过是凡子俗子那点平常事,对别人唾手可得,对他却难如登天。
摸着黑,渐渐看到了无数火把,晏南修脸面一换,露出了那不苟言笑的面庞,轻轻的看了玄青子一眼。
玄青子递去无可奈何的目光。
云裳在浦草医坊喝了一天的酒,醒来时,窗棂上印着烛火点点。
浦笛站在窗边眉眼略微皱着,大半张脸埋在柔和的火光里,哪怕眉目不舒也挡不住那与世无争的清平模样。
实在喝得太多,云裳记不起是如何喝醉,也记不得如何入了床榻。
醉酒容易头疼,这回倒没有,她揉了下眉眼支起下巴,静静的盯着浦笛看。
她很感激在李家这三年浦笛的帮助,如若没有他说不上举不艰难,夹板气定是少不了,都被他不着痕迹的填补了。
如要说谢谢也是开不了口,几年帮扶哪是几句谢谢抵得了,只愿他年年月月朝朝无事烦心。
浦笛回过头,伸出五指在云裳眼前一晃,“在想什么呢?”
云裳抽动眼角起了身,“在想,是我耽误了浦大哥,心中深感愧疚。”
浦笛倒是笑得坦荡,“从前是不知你心意,如今知道了也就无悔了,还好,还好……没酿成大错。”
听浦笛这么说,云裳知道醉后定是说了什么不可说的话,有些不知所措的问:“浦大哥,我。。。说了什么胡话吗?你别放在心上。”
浦笛依在灯下,笑容有些发苦,“没有胡话,把我当成大哥,自然都可说。”
“没乱说就好,”
云裳起身弯腰穿着鞋子。
“你爱他吧!”
云裳听他这么问,弯曲着背愣在那里良久,抬起头反问:“如何爱?”
宁王府亲卫队疾驰入了城门,马车里躺着的正是莫凡,太医简单的清理过后,宁王也无心打猎跟着回来了。
谁也不知道宁王和瑞德帝说了什么,只知两人心情都不算好,宁王黑着脸出了帐门,瑞德帝摔了几个碗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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