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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黛娥也旁敲侧击的问过他很多次,他都是淡淡一笑,什么也不说。
就是这样淡然内敛的性格,在楚潼去了后,他自责了许久。
直到云裳出现,他的眼里又慢慢有了人情味儿。
“云小姐不一样,”浦笛眼神暗淡了一些,“我在她面前自卑。”
许黛娥突然抬头看向院子里的人,缓了一会问:“自卑?”
爱上一个人会自卑?
她曾以为在晏南修面前,唯唯若若是因为身份的原因,难道那是爱情?
突然想到回门的那个晚上,晏南修跪在浴桶边的样子,他的神形分明就是卑微到了极致。
“云姑姑这是何物。”怀渊看到云裳脖子上的红绳,顺着就扯了出来,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云裳惶然了一下,柔声细语同他讲:“是块玉。”
“是不是姑姑的心爱之物。”怀渊指着她的胸口,说起了懵懵懂懂的大道理,“母妃说,心上的东西便是心爱之物。”
心爱之物——
刹那间,有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在她脑中闪过,年少时的他一袭素白洁衣,眼似深潭:云姐姐,我帮你戴上后,永远都不许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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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眼眸中竟有些热了起来。
她是那般后知后觉,想念并不会随着时时变淡,而是越发的浓烈,到底是把自己把那份感情丢弃,弄到了如今这个境地。
怀渊没听到她作声,也有些不确定的问:“是吧,云姑姑。”
云裳把玉揣入怀中,随即恢复如常,“这里是胸口,不是心上。”
小家伙像想到什么,愣了愣后,随后还是反驳道:“浦叔叔都说了这里就是心。”
“小怀渊真聪明,懂得真多,”
云裳见他那么坚持,也表示了肯定。
怀渊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就闹着要下地了,一落地他又玩起了不倒翁。
看着他细小的身子,云裳发觉怀渊和他父王一样语言天赋极好,小小年纪就口齿伶俐,身子也晚长。
怀渊玩了一会,抬头看到云姑姑一直看着自己,眼珠子都忘了动。
他拉了拉她的长衫,云裳才反应过来,急忙用说话来掩饰心里都不自在,“听说你最近没有好好吃饭,这样就会长成一个小竹竿”
“母妃说我跟父王很像,长大后,定是个高大帅气的人,也定会像父王那般勇敢。”
怀渊摇摇晃晃的立起来,小脚一跺,胸脯一拍神气十足。
这个样子太像他了。
云裳低垂着脑袋,胸口有某种不明所以的寂寥和失落。
她喃喃自语:“你怎么知道你父王是怎样一个人。”
声音虽轻,怀渊却听入了耳,他偏头看着她,认真的回答:“母妃说的啊,父王是天下最英勇,最爱我们的人。”
云裳转过头去,厅里的俩人正对着她笑。
王妃总给人一种沉静安定的感觉,一个人撑起这么大的王府,还把孩子教得这么好,从来没有怨言总是一副知足的模样,应该是爱惨了他吧。
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正如她头一次和浦笛走进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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