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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修完全顾不得这只小东西了,快步跑到云裳身边,“让我看看,伤了没。”
云裳的注意力还在那只灰兔身上,望着逃走的草丛,从鼻腔哼哼唧唧地发出了遗憾,“好可惜,真是个敏捷的小家伙。”
晏南修听得哭笑不得,摔得手都破了,还惦记着呢?
他拿起红肿的手轻轻吹了几下,“你想养,差我去捉,你自己的功夫还不知道?干不了这事。”
云裳听出了他话里的奚落,收回目光,撇着嘴道:“不用了,我只是一时兴起,它能跑掉,说明本就不该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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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修心想口是心非。
什么事都喜欢口是心非,看你能装到几时?
被扶起后,云裳发觉脚一着地就痛。
她踮着脚尖,又痛得哼哼唧唧:“我腿好像伤了。”
晏南修听闻弯腰蹲下,把她腿上的锦袜拉了下去,一条笔直的玉腿,勾得他呼吸错乱,只能压下心思,一寸寸往下按。
手指按到脚踝处时,她痛得缩了一下脚,感觉被按那处又酸又胀,火辣感瞬间蔓延开来。
看来是真的走不动道了。
晏南修看到她红扑扑的脸扭成一团,就着草地转了个身,指着背说:“上来。”
云裳的脸瞬间僵硬,还好晏南修背对着她见不着,她生怕被发现窘态,立即趴了上去。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虽然隔着布料,可是男女有别,这不经脑子的一趴,趴得着实尴尬,事已难转也只能将就。
好在山里景色够美,她转着眼珠子到处看,很快归于平静,晏南修的背宽厚结实,像一块自由宽广的土地,趴在上面有一种安心畅快的感觉。
凉风习习,缓缓吹来,,云裳看到好山好景,想起两人都没多少日子就要离开,心里生出了一丝不舍。
她张了张嘴,还是问出了她不想面对的问题:“南修,你何时走。”
声音轻缓的在晏南修的耳边响起,距离这般近,弄得他呼吸一滞。
他很不自然地回道:“你走后。”
云裳奥了一声又不说话了,下巴自然的放在他的肩头,发出微微的呼吸声。
晏南修耳边一直能感受到她吐出的气息,带着醉人的香味,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被心爱之人不经意的挑弄尤为要命,血液都快冲破皮肤了。
他强迫自己镇定,试图弄出点声响,来转移注意力,“你喜欢小兔子?”
“以前养过,可乖了,和野兔大有不同。”
“你觉得我像什么?”
“你?”云裳想了想说:“像小狗,不对…像大狗,不是寻常的那种。”
“哪种?”
“刚见你时吧,小小的一只,感觉也不亲近,养养就成了庞然大物,放在身边还极安心。”
“那就一直养着,我会永远忠诚。”
云裳说着就揪了他耳朵一把,“你还真把自己当狗了啊,真是的。”
晏南修:……
这两年连掐带摸,占了他不少便宜,真要抛下他下山,就不信她舍得。
乌云遮天蔽日,夏雨倒灌,走了一茬又来一茬,吾山居的涯石被打得啪啪直响,雨水绽在地上开出无数小花,最后顺着石沟落入了万丈深谷。
虎头山那头亦然浑成一片青白,强大的水汽把破桥晕在里头消失不见。
玄青子像只泼猴一样,蹲在前廊,大口大口地咬着李子,咂吧咂吧的声音听在耳里实属难受,一旁的莫奇没空搭理,他站立不安,眼睛一刻也未离开对面的虎头山。
两人相处一月有余,平时都呆在一起最是熟络,少不了斗嘴置气,吵吵闹闹也解了不少闷。
看着莫奇这副焦心模样,玄青子瞥了他几眼,饶有兴志地道:“这好山好水的,还有美男作陪,你就不能安静点。”
莫奇没好气地回:“我又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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