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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奇是把云凡随便扔给一个资质不高的武师。他不想他过于强大,这种后患还是不要留下的好。听少主这么问,很显然是不满他的做法。
叩叩叩……
布店伙计敲响了房门,晏南修站起身,“今天晚上行动,云裳交给我。”
莫奇得到了答案,欣喜地点着头,把门打开,让布店伙计把几床棉被和棉衣拿了进来。
中午老酼儿忙完回家,刚走到院外,就闻到了鱼肉的味道。
肚子里的馋虫全都钩到了舌头上,他狠狠的吞下嘴里的口水,笑眯眯的走进了东边的灶屋内。
晏南修在生火,云裳在灶台前忙前忙后。
老酼儿见两个小娃岁月静好的模样,吹起了口哨,“又去捉鱼啦。”
“以后,我们有吃不完的鱼。”
云裳算准了老酼儿回来的时间,特意煮锅鱼馋他的。看着他口水泛到嘴边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晏南修也跟着附和,“我小时候上山打过猎,有机会,我可以去打些野味回来。”
“山上的野猪,听人说有几百斤重,他们特别凶狠,把人撞死后会吃人,太危险了,不能去!”
老酼儿这辈子图安稳惯了,这种事怎么能让一个孩子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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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捡起一根木棒,戳了一下晏南修的大腿,“听见没有,很危险你不许去。”
晏南修勾了勾唇,“动物和人一样都有弱点,摸透了就听话了。”
驯人跟驯马他都喜欢,耐着性子多磨几次也就认主了。
很显然,现在的云裳不仅接受了如今的生活,对他也完全接纳,这真是个有意思的过程。
三人围着灶台欢声笑语的聊着,灶火把三个人的脸都熏得暖洋洋的。
吃过午饭后,云裳拉着老酼儿让他去房里看看。
老酼儿推开门,床头那口大箱子上有几件冬衣。一身青色一身黑色和一身红色,两张床上各放了一床厚厚的大棉被。
云裳床上的棉被是白底翠绿面,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自己和晏南修那床是白底青花面,上面有些花鸟。这布一摸就是缎面的,比起以前的大粗布,舒服太多了。
把鼻子凑上去闻一闻,还有棉花的清香,老酼儿先是欣喜,而后眼泛了红。
他回头便问:“哪来的银子啊。”
云裳娇俏笑道:“路过村头土地庙,土地公公给的。”
老酼儿做了个口眼歪邪的样子扮起怪来,“我路过几千回了,铜板都没见一个。”
“可能见我长得好看吧。”
老酼儿这才发现云裳的白玉耳坠子不见了,摸了摸她的手也是光秃秃的,就什么都明白了。
心里又自责起来,回来只顾着喝鱼汤吃鱼肉,半天了,也没发现她身上少了东西。
“好了好了。”
云裳见不得老酼儿一副心疼眼红的模样,“以后我和南修孝敬你,你呢,想酿醋就酿,不想酿就晒太阳,其它的活儿,你可不许干了。我以后接点女工做,南修去捉鱼,我们的日子定会越过越好。”
老酼儿知道自己去倒夜壶的事,肯定被发现了,故作委屈地耸起发酸的鼻头,“你嫌我臭。”
“不仅嫌你臭,还嫌你酸呢,你啊又酸又臭。”
“你,你……”老酼儿眼里含着泪花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你啊你的了,老酼儿什么味儿我也不嫌。”
云裳抱住了他,撒起娇来。
晏南修看得出云裳很开心,也在旁边陪着笑。
生命真的是一个神奇的过程,垂死之人找到一点有意义的东西,就会彻底臣服,想到这晏南修觉得越来越没意思。
他看了云裳一眼,不合时宜的打破了和谐,“姐姐你不想报仇了?”
老酼儿听到这话,血一下子冲到顶头,瞪着两只空洞洞的大眼珠子凶道:“说什么呢!不会说话把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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