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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闵月清和裴霁将买回来的剪纸取出来,一一仔细欣赏。
阿梅两人见小姐一出去就是大半天,回来之后,只盯着外面买回来的东西瞧,都稀奇地凑了上来,看到这些精美的剪纸,也是称赞不绝。
石头原对剪纸不甚感兴趣,本来躺在榻上准备睡觉的,但他突然想起了害他挨批的那两张,就也跟着一起凑了上去。
石头只盯着桌子中央的金箔剪纸和银箔剪纸看,这次他的关注点终于不再只是金子和银子,而是仔细看起了图案。
细细看了一会儿,石头渐渐地也发现了这剪纸的精妙之处,也能理解为什么师父和裴霁都这么喜欢了。
“对了,师父,昨晚那几个人怎么样了?您还没说呢。”
石头看着看着,猛地想起这事来。
“两个送去了衙门,剩下一个放了。”
闵月清意味深长道。
“啊?放了?”
裴霁和石头一齐张大了嘴巴。
石头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三个人可是害得他们滞留此地的重要原因,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他们也没做好事啊,连掌柜都知道他们是有名的地痞流氓。
师父会放了其中一个?石头不信。
但是闵月清却不再解释了,裴霁和石头只好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地发表各自的猜想。
二人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个双方都认同的结果来,连阿梅两人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不过,看到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裴霁走到闵月清身边问道:“娘亲,我们可以在房间里练功吗?”
石头听了,也十分意动,他打量了一下外间,觉得大小合适,只要把放在中央的桌椅搬走就是了,就也期待地看着闵月清。
闵月清自然不会表示异议,叮嘱了一句,“石头,去把门拴上。”
就转身进了内间,坐在榻上自顾看书。
石头知道这就是默许的意思了,连忙去把门拴上,又把桌椅都搬开,拉开架势跟裴霁一起练起功来。
不过四天没练,石头就觉得自己对招式都生疏了一些,不禁心里一紧,暗道看来以后即使在路上,有了合适的场所也要坚持练习,否则怕都要忘光了。
晚上吃饭前,闵月清去马厩看了看,这些马儿的精神明显比昨天夜里好了些,看来那兽医开的药还算对症。
翌日一早裴霁和石头就先后醒了,二人心里都念着闵月清答应的今天去坐船,昨晚收拾完就早早睡了。
三人仍是到昨日那家小食肆吃了早饭,饭后,就径直冲着昨日远远见过的港口去了。
闵月清目测港口距此大约三四公里,给两个孩子当做晨练倒挺合适,“我们不赶时间,你们俩就一起慢跑过去,如何?”
两个孩子立刻兴致满满地答应了。
石头一马当先地跑了出去,裴霁看了一眼闵月清,打了个招呼,也随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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