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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不如撞日,闵月清出门唤了裴霁过来,“乐乐,我们去一趟正院。”
为免耽误明日出发的时间,闵月清决定快刀斩乱麻,这就去正院把要走的事说了。
裴霁乖乖地陪着闵月清朝正院走,路上仰着小脑袋问道:“娘亲,我们是不是马上要去爹爹那里了?”
闵月清肯定地答道:“没错,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裴霁的小脸上一下子就溢满了笑容,愿望即将成真,高兴地不知道怎么好,只好抱着闵月清的大腿,把软嫩的脸蛋贴在闵月清的身上来回蹭了几下,整张脸顿时变得粉扑扑的。
闵月清看小崽崽这么开心,眼神都不由地柔和了起来。
说着话就到了正院门口,守门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小丫鬟,看到她来也一如既往地不敢吭声,只悄悄示意对面的同伴赶紧跑在前头进去通报一声。
闵月清耳聪目明,自然不会忽略这动静,但她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尤其不会跟不妨碍她的小丫鬟计较,就当做没看见,径自带着裴霁进了正院,熟门熟路地朝刘氏处走去。
闵月清的动作看起来不紧不慢,实际速度可一点不含糊,裴霁经过这么久的锻炼,步速也比从前提高了不少,二人几乎是跟报信的小丫鬟前后脚进正房。
正院诸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任何准备地就让闵月清见着了刘氏。
一看到刘氏本人,闵月清就立刻知道正院这两天为何如此安分了。
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刘氏的精神应该是出了问题,因为她如今的眼神看起来就像个三岁孩童,满是懵懂混沌,以往那股精明劲儿是一点也找不到了。
喜儿正在给刘氏喂药,听到动静还以为是三小姐来了,一转头看到闵月清,吓得差点没抓稳药碗,喜儿吞了吞口水,赶紧放下药碗,跟闵月清福了福身请安。
现在太太变成这个样子,大夫人迟早要掌家,喜儿对闵月清的态度比之从前不知恭敬了多少。
闵月清暗暗摇了摇头,这刘氏的心也真是堪称狠毒,找了个庸医没能治死她,竟想将她毒傻,如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应了那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闵月清朝喜儿问道:“老爷知道太太现在的病情吗?”
喜儿也不敢撒谎,就照实答了,“知道,还吩咐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来看。”
其实裴伯爷只是初见刘氏这副样子吓了一跳,所以赶着让人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看,那时距刘氏中毒已有一段日子了,大夫只说应是中毒所致,至于这毒怎么解,自然又是说得含糊不清。
大夫也没办法,眼看着这人都傻了,哪儿还有什么解法,但人家毕竟是贵夫人,伯府也不是好相与的,他只能打打太极,念念一般人根本听不懂的医经,开些既吃不死人也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平安药。
都城里有名的大夫基本都这样,日久天长的,也总结出了一套应付这些达官贵人的法子,否则这条小命怕是朝不保夕。
裴芸气得火冒三丈,把正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查出什么来。
唯一知情的只有亲自找来毒药的刘嬷嬷,但她见了刘氏的样子,哪里还敢说半句话?
刘嬷嬷吓得要死,只把嘴闭得紧紧的,她是伺候刘氏的老人了,一直深受刘氏的信任,裴芸怎么也没想到此事竟与她有关,因此根本没怎么审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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