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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飞扬又说:“他人不算很坏。”
江苜终于说话了,偏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问:“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一个逼良为娼的拉皮条的?”
程飞扬哑然,眼睛微睁,然后哂笑一声说:“为你好的话都听不出来吗?”
江苜看了他一会儿,说:“现在更像了。”
程飞扬双臂环胸,说:“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挨打了,这张嘴也太锋利了些。”
江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偏过头不再说话。
“那你能怎么办?你挣得头破血流的就能摆脱他吗?”
江苜还是一言不发。
程飞扬看着他白皙的脸上那个还有痕迹的手掌印,又说:“你是个聪明人,有些道理不用我说,你自己应该懂。”
江苜往后靠了靠背,把后脑勺枕在墙上,说:“混蛋道理,我懂,不代表我认同。”
“他对你做的事,确实有些过头了。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挺喜欢你。”
江苜闭上眼,说:“喜欢不是一个人作恶的理由,况且他只是想驯服我。”
程飞扬没有否认他的说法,在他身边坐下,问:“他能成功吗?”
江苜冷冷一笑,说:“这个世界上,践踏、打压、逼迫人服从的方法有很多,专业且丰富多样。他却选择使用暴力这么拙劣的手段。他要么是智商不足,要么就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江苜这两天因为生病和疲惫,此时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可是眼神却依旧冷静淡定,说话条理清晰,语调四平八稳。
程飞扬把手肘撑在膝盖上,侧着身子看他,说:“可是你也不想每天拳打脚踢的过日子吧?”
江苜目光定点停在空中,说:“我讨厌暴力,但是并不畏惧它。如果今天因为挨打而战栗不安,明天就会因为没有挨打而感恩戴德。一旦接受这种模式,那么作为一个人的水准就会逐渐下降,慢慢成为一个符合所谓情人的标准模样。”
程飞扬还要再说什么。
江苜把脸转向一边,似乎很倦,也似乎是很厌烦,说:“我们话不投机,就别聊了。”
回去之后,凌霄叫住江苜,说:“我们谈谈。”
江苜置若未闻,甩门进了卧室,昏昏睡到下午四点多。
江苜睡醒出来去冰箱拿牛奶喝,对凌霄爱搭不理,视他若无物。
凌霄之后退而求其次去逗鸟鸟,鸟鸟一直都不喜欢凌霄。见他过来,朝他就是一挥爪。凌霄手背上霎时出现两道细长的血痕,没多久就往外冒血珠。
“卧槽!!!”凌霄叫了一声。
江苜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鸟鸟以前是流浪猫,没打疫苗。你见血了,得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
“被猫抓也会得狂犬病吗?”凌霄没养过猫没经验,捂着手背问出疑惑。
江苜用一种你是文盲吗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冷嗤一声。
凌霄当即就出去打了狂犬疫苗,在医生的建议下还打了免疫球蛋白和破伤风。
破伤风打在屁股上,免疫球蛋白打在伤口和大腿上,狂犬疫苗则打在手臂上,总共挨了四针。
晚上回来之后,他说:“明天我让周助带鸟鸟去宠物医院,把疫苗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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