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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脚步沉重迟缓,拖拖拉拉似筋疲力尽,应该是加班了好几天的社畜。
这个穿了一双看起来很贵的运动鞋,脚步稳健,是在夜跑。嗯?不对,他腿边还拖了一条绳子。
绳子?不,是狗链,另一端拴着一只半人高的哈士奇。
哈士奇脚步迅疾,视线上移,是在甩着舌头狂奔。
啊,是在遛狗。
等等!哈士奇,狗链,人。狂奔,越来越近。
还来不及整合信息做出反应,下一刻江苜猝不及防的被飞奔来的一人一狗中间的狗链勒翻在地,一屁股倒地躺在人行道上。
江苜躺在地上,感觉屁股生疼,有好一会儿没动。
凌霄都怀疑人是不是摔晕了的时候,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趁这会儿功夫打量江苜,黑色的高领衣外是一件黑色披风式大衣,用腰带收腰系着,身形挺俊窈窕。
乌黑的头发和黑色衣服衬得他脸更白,干净的皮肤在灯光下像敷了一层瓷白的釉,流畅利落的优越骨相。眼睛清冽如一池碎星,睫毛密茸茸的一圈,浑身上下只有嘴唇是红色的。
纵然是历经千帆见惯风月的凌霄,也为之失神。
这个人明明裹得严严实实的,却哪哪都透着勾人。
凌霄舔了舔嘴唇,掏出一支烟点上,冲他道:“有事没?”
江苜抬头眼神淡漠,仿佛摔倒的不是自己。他看了眼嚣张的男人和在他旁边吐着舌头冒傻气的哈士奇。
低头拍身上的土,嘴里道:“说不好,可能有内伤。”
凌霄乐了:“江教授还挺幽默。”
江苜皱眉,抬头看向他:“你是?”
“啧,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凌霄走到他近前,一张英挺的脸上是玩味的笑:“那天认错人打了你的屁股,我还以为你且得记着我呢。”
他背着灯,身材高大,灯光撒在身上江苜只能看到一个剪影,有着高高在上的桀骜。
“是你。”
五分钟后两人坐到了临街的一家咖啡店,哈士奇被拴在门口,丝毫没有闯祸之后的觉悟,吐着舌头冲过路的人傻乐。
凌霄要送他去医院,他拒绝了,于是凌霄坚持请他喝杯咖啡以示歉意。
江苜无可无不可,他看出凌霄这人性格强势,不太容易被拒绝。与其在街上拉拉扯扯,不如就喝个咖啡早点结束。
“江教授看着年龄不大,哪年的?”
“二十八。”江苜没说出生年份,而是直接报上年龄。似乎在追求高效率的沟通,其实是避免和他过多闲聊。
“那您评教授够早的。”凌霄在灯光下看着他那张再看仍然觉得惊艳的脸,话里不自觉带了点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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