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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教授率先开口：“你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

就听门外的人低笑了一声道：“我究竟是谁？你们的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闻言，吴教授微微一怔，眉头逐渐拧紧。

难不成真是副院长？精神病院的那些人真的已经发现他们出逃了？

然而这样的想法刚一跃入脑海，却又被他很快否定。

如果真是副院长，那他为什么要使用变声器？如今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他做出的事，既然如此那他还有必要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吗？

如果有必要，那他又在隐瞒着些什么呢？

触及到这个问题，吴教授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渐渐的，脑海中原本交错复杂的信息编织成了一条完整的线索。

或许……对方并不是副院长，而是其他人。而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所以才使用了变声器。

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一时间，吴教授又不由将整件事绕回了药剂实验本身。

先前他们三个就怀疑药剂之所以会致使病人发生曾齐那样的异变是因为添加了其他他们所不知道的成分。因为仅凭鲛人细胞是无法达成曾齐这样的效果的。曾齐的状态更像是经过了人体基因改造……

这让他不由想起了国外那个著名的游戏《生化危机》，里头因为病毒变异成怪物的人类与那个曾齐竟有几分相似。

难不成……他们其实是在研究生化武器？！

虽然心中早已有过猜测，但确定真相真是如此的时候，吴教授的内心还是难免感觉到了一丝震惊。

……

良久，他定了定心神，敛眉深思——

这样一来很多事就都能解释清楚了。所谓的利用鲛人细胞治疗精神疾病，杜绝人类潜在劣质基因的药剂研究不过只是个幌子。他们其实是在研制生化武器，并且想要将其运用到人类的身上。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这些精神病人作为药剂实验对象，这一点怕是跟秦始皇用囚犯来试丹药的理由一样——

因为出了事不用负责。

当然，这样的研究没有强大的财力物力是根本无法进行的。光凭精神病院副院长这个职位是怎么都不可能成为项目的组织者的。所以，副院长的背后一定还有另一个人，一个拥有强大背景的人。

一个有钱有背景的人，一个害怕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身份的人……

忽的，吴教授灵光一现。一种极其震惊与意外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

难不成，这个幕后主使是……史密斯先生？！

仔细回想起来，他们团队之所以会来这里协助研究是因为集团的指派。当他发现研究有问题上报给史密斯先生后，对方就告诉他集团下达了撤离的命令。

一开始，他以为集团是担心那些病人变异威胁到他们的安全所以才让他们撤离。可是现在仔细想想，撤离的调令来得也太突然了。从上报到调令下来，间隔的时间甚至连一天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