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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夜色里,宗也右手撑住额头,低声道,“是我这两天没分寸了。”
“没有,不是你的问题,我们俩这两天都挺怪的。”姜初宜小心地看了眼他,装出松了口气的模样,语调轻松,“总之,话说开就行。”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愧疚全部都写在脸上。
可能,她对他也只有愧疚。
宗也轻笑,没有接她这句话,好像话题到此为止就结束了。
两人又一次陷入静默。
他俯身,将茶几上的纸盒拿到跟前。
姜初宜不由侧目,盯住他的动作。
宗也拿起打火机,拇指滑过火轮,呲地一声轻响,火苗跳跃,照亮他清隽的侧颜。
宗也另一只手夹着纸,靠近打火机,很快,火苗舔舐过那张纸巾。
他面色冷淡,静静地看着这张纸被火吞噬,燃烧殆尽。
眼见着火苗已经烧到了手指,他也没松开,仿佛对疼痛毫无察觉。
姜初宜完全愣住。
点燃这张纸,宗也又换了下一张,重复着刚刚的动作。做这些事的时候,他表情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不远处,有几个工作人员探头,看这边的状况,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她僵了僵,被诡异的一幕惊到,出声阻止:“你在干嘛?不怕疼吗?”
宗也手指一松。
那张纸缓缓落到他脚边。
“什么?”
姜初宜回过神:“你突然烧纸干嘛?”
“你要试试吗?”宗也不咸不淡地说,“这样很解压。”
“……”
姜初宜瞄了眼他手指被烫出的痕迹,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宗也把打火机丢给她。
姜初宜犹豫了会,在他的注视下,拿起打火机,模仿他刚刚的动作,点燃一张纸。
她两根手指拎着那张纸,在火快要烧到手指时,立马心惊胆战地丢开。
纸轻飘飘地掉落在地,很快熄灭,变成一团灰烬。
过了会,姜初宜特别小声地说,“这好像……也不解压啊。”
宗也转过头,看着她,“初宜?”
姜初宜侧眼。
宗也说了句无厘头的话,“你觉得我像不像这张纸。”
她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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