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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兰愔低唤着,像是无声的邀约。
“还以为你会嫌我身上有汗味。”
皇帝停下狂风骤雨般的掠夺,贴着她唇瓣缓着气息。
“表叔什么样都是好的。”
崔兰愔闭上了眼,如扇的长睫轻颤,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坚实的腰背,感受到那熟悉的体温和力量。
皇帝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温柔眼神,缓缓低下头,捧着她的脸,时隔近两月后,再一次问道,“心悦于我么?”
随即摇头,“你说要等到花好月圆的好时候,我该耐心些。”
“我之前想错了,与表叔一起,何时都是花好月圆。”
崔兰愔先是蜻蜓点水般,如花的唇瓣轻轻印上他的眉峰,接着是微敛的眼睑,然后是挺直的鼻梁,带着娇缠厮磨。
于皇帝呼吸再一次紊乱时,她退开来,“我也不知何样是心悦,我只知守着表叔我就会无比安心,表叔离开我会无尽想念,想起表叔我会又嗔又喜,一想到表叔若有一日旁顾,我……我……”
“这就是心悦。”
皇帝一锤定音,滚烫的唇寻到了她的唇,却并未立刻深入,只是温柔地贴合,轻轻吮吸、辗转,“有你,我怎会旁顾。”
带着试探的意味,皇帝温柔地描摹着她的唇瓣,耐心地等待她的回应。
崔兰愔的心早已化作一池春水,她微启檀口……
时候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辚辚车马声变得模糊而遥远,只剩下彼此灼热的呼吸和唇舌间的缠绵悱恻。
崔兰愔被他紧紧拥在怀中,几乎要融化在他滚烫的胸膛和这蚀骨的温柔里。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抓皱了他的黑袍,仿佛要将着这段离别的思念,尽数揉进这绵长的一吻中。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稍稍退开寸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皇帝指腹爱怜地抚过她被吻得有些红肿、泛着水光的唇瓣,声音低哑,带着餍足的笑意。
他意有所指地舔着自己的唇角,眼神却依旧灼灼地盯着她,“两情相悦亲起来好似更甜呢。”
方才的缱绻瞬间被他这带着戏谑的亲昵冲散了些,崔兰愔朝他娇嗔笑着,眼波流转间,带着说不尽的妩媚风情,“我怎没觉着?”
“那你再品鉴一二?”
皇帝低沉的笑声已在她耳边响起,随即,更深的吻便落了下来,带着更浓烈的渴望,将她未尽的话语彻底吞没。
崔兰愔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黏人时候,回到延华殿后,她仍是寸步不离皇帝左右。
皇帝沐浴时她就抱着他要换的衣袍,叽叽呱呱和皇帝说起别后的事,又问皇帝在北地的事。
她亲力亲为给皇帝擦发梳发,又给他脸上抹了她用的香膏,说是要给他黑了许多的脸养回来。
因着不言和谷丰落后一步,这会儿都是不语和艾叶桑枝服侍。
三个人就那么看着皇帝被皇后鼓捣得香气袭人,被拉着往福宁宫给陈老太后请安,所过之处那么些人在不可置信地吸着鼻子,皇帝却毫不在意,望着皇后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溺爱纵容。
皇后哪怕坐上朝堂说一不二,在皇帝这里始终是卫王府里喊他“表叔”
的小姑娘,从无改变。
正好都在宫里,晚上就在福宁宫里给皇帝接风洗尘。
崔家和姜家人、端王和李宜锦、永嘉公主、安王妃和她的两个孩子、徐太后淑太妃几个、梁氏田氏徐宁徐真,白叔青麟等,加上钱和齐安乐平这些个摆了几桌。
崔晟手里活计都交了差,晚上就是他主厨,他真的是天下第一好岳父,晚上的菜多半是皇帝爱吃的,崔兰愔都要靠后一步。
席间说起昨晚做戏的事,一致都说这些人里钱和扮得最像,其次就是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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