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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蒋老太正在端吃食上桌。
我们过去后,蒋老太哽咽的道:“红河,吃点儿东西,家里头杀了土猪肉做的酱肉,你妈最爱吃了。”
瘸子张瞪了蒋老太一眼,脸都一沉。
我脸色也不好看。
对蒋淑兰,我实话实说,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她当年认得出我,恐怕就是来找过我,却碍于张恭的凶狠,没敢和我相认。
我对于她的怨气,并无蒋老汉的深。
而蒋老太呢?她们能住这么大的院子,用的不是卖我的钱,就是卖蒋淑兰的吧?
我没理会蒋老太,坐下来开始吃东西,但一口都没碰那碟子酱肉。
蒋老太又偷偷看了我一次,再次被瘸子张瞪回去后,她不敢看我了。
蒋淑兰也回来了,她坐下来,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
她整张脸都透着疲惫,眼角还多了一些细纹。
瘸子张说了句:“你得多吃点,今晚上主要看你挖坟。”
蒋淑兰抿着嘴,又拿起筷子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饭。
瘸子张点了一支烟,吧嗒吧嗒的抽着,堂屋内烟雾缭绕。
我吃饱了肚子,略有一些困意。
毕竟昨晚上也没睡觉,完全靠着精神力,现在我就快撑不住了。
瘸子张又喊我去睡会儿,晚上我也得背尸,这样可不行。
蒋淑兰放下碗,她眼中透着心疼,说送我去房间。
我摆了摆手,说指一指在哪儿,我自己过去。
蒋淑兰眼中失落,她指了指堂屋外的东边一个屋门。
我又打了个哈欠,朝着那边走去。
进了屋,屋内倒是收拾的干净整洁。
床摆在里侧的墙边,床单也很平整。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进来了,就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似的。
身上冰冰凉凉的,一直在起白毛汗。
我以为是心理作用,晃了晃脑袋,驱散了杂乱的念头。
一屁股坐在床上,我仰头倒了下去。
可两侧脸颊,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凉,就像是有一双手捧住我的脸!
我脑袋一嗡,想要坐起身!
可脑袋却被掰住了,我怎么都动不了!
我吓得头皮乍起,大吼了一声,卯足了力气往上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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