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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樵这才慌忙抓起遥控器,连忙按到了下个频道,结果这次,电视上没有东西了,只有一大片嘈杂的雪花,沙沙响着。
他接连换了个好几个,都是这个结果,好像整个电视只有两个频道,一个唱戏,一个演恐怖片。
夏樵差点把遥控器扔了。
“真是个宝贝。”谢问评价道。
闻时从夏樵手里拿了遥控器,直接把这倒霉电视机给关了。
屏幕一黑,屋子彻底清净下来。
他这才转头对谢问说:“先搞清楚这是什么笼吧。你不是认识她父母?”
谢问:“你说陆文娟?”
闻时:“嗯。这名字真从坟上看来的?”
“不是,听那对老人家提过。”谢问说。
“???”夏樵愤然又委屈地看向老毛,老毛却说:“区别其实不大,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谢问顺着老毛的话说:“她父母提过,大女儿陆文娟很早就过世了。”
闻时:“什么原因?”
谢问:“说是淹死的,假期跟朋友约了去河里游泳。具体哪条河不太清楚,应该不是这附近的,据说弄回来费了不少劲。”
“淹死的……”闻时沉吟许久。
这种死法并不少见,会留下笼的,要么是本身有事情放不下,要么淹死的原因过于意难平。
这样的人,笼里多多少少会出现些跟水有关的意向。可目前来看,除了一直在下雨,这笼里还真没有什么跟水有关的东西。
“再看看吧。”谢问说。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情况,刚入笼其实很难判断笼的大小。
也许来龙去脉很简单,跟沈桥或是望泉路的笼一样,找到关键点,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也许比三米店的还要绕人。
又过了一会儿,陆文娟忙完回来了。她拧开房门,朝屋里看了一眼,讶异道:“电视关了呀?你们不看吗?”
谁敢看哦!夏樵心有余悸地想。
倒是谢问对她说:“他们正想去给你帮把手。”
这话就过分瞎了,但陆文娟居然信。她笑着摆了摆手说:“太客气了,哪能让你们进厨房呢,那是不懂道理。”
她说着,指了指厅堂说:“饭桌在外面,既然不想看电视,那你们可以出来了。碗筷社经摆了,我装个盘就好,很快。”
说实话,并没有人期待她的款待。但闻时和谢问都干脆地站起身,一前一后朝门外走去。
陆文娟笑得很灿烂,又把目光投向沙发。
夏樵也连忙蹦起来,推着老毛匆忙跟上他哥和谢老板,一刻不敢多留。
餐桌就摆在厅堂里,那种老式的八仙桌,油漆颜色半褪,但依然能看出来崭新的时候是鲜红色,高背木椅子也是配套的。
桌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四套碗筷,碗是蓝边花纹圆碗,筷是涂了半截红漆的圆木筷。碗里扣了一小团白米饭,筷子就竖直插在紧实的饭粒里。
乍一看,就是四套祭品。
但凡胆子小一点的人,看见这些都坐不下去。可屋里除了夏樵这个不是人的,压根没有胆子小的。
所以他们很快落座,然后把筷子从米饭里拔了出来,搁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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