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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阳城繁华依旧,宽阔的大街上车水马龙,穿梭如织。
大街两旁是一排排商铺,伙计们在清晨的阳光里卖力的吆喝,叫卖,清新的空气夹杂着各种小吃的香气,一片喧闹景相。
乍进东城门的大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比踵,忽然,人们往两边一让,空出中间位置,因为一座两人高的柴堆在慢慢移动。
柴堆下是一个青年,十七八岁,削瘦身材,中等个头,长长的脸,下颌还有几颗青春痘,正一脸庄严,缓步而行。
他头顶光亮,一毛不存,清晨的阳光一照,闪闪发亮,六个戒疤清清楚楚,竟是个出家的和尚,
褐色短衣,手腕系一串紫色佛珠,腰间别一把短斧头,微躬着腰,一步一步稳稳当当。
他背上的柴禾如小山一般,常人背不得,他却轻松裕如,如此惊人力气,自然惹人注目。
“这是谁呀,好大的力气!”旁边一个拿着油条,呼噜噜喝豆浆的汉子问。
旁边一个干巴瘦的小个子搭腔:“他——?你不认得?……呵呵,阁下不是本地人吧?”
“嘿,我刚到两天,准备来金阳做个小买卖。”那人笑道,四十余岁,圆脸,穿着蓝衫,笑呵呵的,一团的和气。
“难怪……,他叫李慕禅,法号湛然,可不是寻常人物!”小个子道。
“何处不寻常?”
“力大无穷,虽是个和尚,却惹不得,杀过人的!”
“杀过人?!”蓝衫汉子脸色一变。
小个子朝那边望了望,凑过来,压低声音:“曾有两个家伙不开眼,劫他的道,结果被他宰了一个!”
“他武艺高强?”蓝衫汉子瞪大眼。
小个子摇摇头:“照我看,他没学过武艺,不过,他力大无穷,一拳就能把人打扁了,跟练过武的有啥分别?”
“就是就是!”蓝衫汉子点头,小心的望过去,恰好那青年的目光扫来,忙不迭的避开,装作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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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收回眼神,微微一笑。
他神情沉静,眼神平和,虽身在闹市,却如在山野走路,静气凝神,沿着大街往东,过一座桥,来到桥边一座高楼前。
楼正中挂着一个长匾,写着“超然楼”三个金字,闪闪放光。
一条大河穿过大桥,超然楼正位于河边,坐在楼上,可俯看宽阔的大河,南风一吹,直接掠过河面,吹入楼中,清风送爽。
这超然楼乃金阳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高有三层,参云而上,通体漆以暗褐,沉凝端重,有森然之势。
楼里飞快跑来一位小厮,十七八岁,一身短褐,身形与负柴少年相若,瓜子脸,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眯眯的,看着可亲。
他来到近前,笑道:“慕禅,你来啦!”
他也不多说,说话间转身带路,绕到超然楼后,进了一间院子。
院子平阔,铺着青砖,收拾得干干净净,南边摆了一个兵器架子,刀枪剑戟一应俱全。
院子西角搭了一个草棚,里面堆满了柴禾。
将柴堆放到棚内,李慕禅直起腰,拍拍衣衫,一边说道:“李健,这两天要下雨,我就提前送些柴禾过来。”
瓜子脸少年笑眯眯的道:“慕禅你说要下雨,自然要下雨的,走走,咱们去喝一杯!”
这少年知道,李慕禅通晓天文,看天气极准的。
李慕禅摆摆手:“下回吧,今天二姐回来,你给我置办些酒菜带回去,路远,不能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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