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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叔不知念了什么咒语,不知不觉的我就觉得自己超出三界外,飘飘乎不知何处去也,只看得白蒙蒙的一片,好似在空中,俯瞰下去,是一片片方块割成的田亩,青翠养眼,我下到去,却看到一个女子踩着脚踏车走在乡间小路上,白衣素裙,长发飘飘,突然好像方向不对,脚踏车倒了,我赶紧跑了过去,扶起伊,才见到伊的真面目,“宝宝,”我看到是伊,不禁喜色悄然脸上,“怎么样了?”
伊却推开我,“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到潘叔的入梦术是不能相告的,就编了个藉口,“傻瓜,我是你男票,就要好好呵护你。”
“你才不是,”伊还是抗拒,“我跟你没有瓜葛了。”
“怎么会没有瓜葛?”我起身来,抱起伊,“咱们现在就回家去,结婚生孩子。”
伊捶打我胸口,“我才不要,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放伊坐下在平地上,背后搂紧了伊,“宝宝,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哼,你靠不住的,别碍着我,我还要去教书呢。”
“教书?”我凑到伊面前,“你在哪里教书?”
“就在前边的学校。”我往伊指的方向去看,却白茫茫的什么都没有,回过头来却不见了伊的身影。
“盈盈,盈盈。。。”我不停喊着,“宝宝,别离开我,宝宝。。。”
久久没有回应。
翌日,我起床来,潘叔闭目打坐在椅子上,看样子还没醒,我悄悄走下床,正要出门口,他突然一声:“醒了?”
我回过头来,“是啊,您老。。。”
他挣开瞳孔,说:“小子,可有什么收获?”
“盈盈说她在教书。”
“在哪个地方教书?”
我只得回答,“我刚想问,她就。。。。就不见了。”
“看来这道行还不深啊。”潘叔却说。
“那她说得在教书可信吗?”
“这个可信,”潘叔却说,“可要追踪到具体位置,还有些困难。”
“梦境还能追踪到位置?”
“当然可以,”潘叔说,“贫道现在却还没有这么深厚的功力,要不,昨晚就该跟到。”
“既然这样,不如今晚再来?”
“美得你,”潘叔却说,“这玩意需九十天一次,过犹不及。”
“你这什么道术,九十天?”
“你自己有本事自己去找?”
“不不不,”我只好陪着笑脸,“潘道长,您老有话好好说嘛。”
“出去看看吧。”
“看什么?”
没等他回话,他就走出门去,下了楼,我赶紧跟随在后,出音乐厅大门,看到一个个雪堆起来的雪人,一个个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露出的眸子像极了人眼。
“哇,”我一个个去查看,“还推的有模有样的。”
潘叔却说,“如果是他们堆得,那他们又去哪了?”
我突然发现雪地厚了一层,自己还要打了两个喷嚏,然而回到门口,却不见了昨晚的读者们,“这么快就回家了?”
潘叔却说,“你去推推那个雪人看看。”指着靠近门口正在捧雪的一个。
我推一下,却发现是硬邦邦的,再推,却看到雪人倒下,露出衣角来,我赶紧蹲下,朝他头部抹开雪堆,才看到那是其中一个读者,不由得心惊肉跳,“这么说,他们都是。。。。”
潘叔随手推了一个,那人倒下,露出一张人脸,闭目安详,我起身来看,一个个的雪人动作各异,皆动弹不得,“他们都被冻死了。”
“什么?”潘叔赶紧说,“昨晚大雪,没能留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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