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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周游望着窗外,仿佛对着玻璃上映着的朦胧詹洋回答的,声音轻淡:“不是你说的么,让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詹洋为了听清他说话,不由凑过脑袋,等听清,心想还不如没听见呢,呵呵,这是一码事吗?真想把蛋糕甩他欠揍的脸上。
詹洋刚想发作,正逢公交车途经一个陡坡,差点没把她舌头咬掉!屁股也疼,怎么这样。
谭周游余光里,玻璃窗上的小影子詹洋多动症似的,歪来扭去,不用回头就能猜到她此时脸蛋肯定皱巴巴的。无意识地,谭周游勾了勾唇角。
詹洋把蛋糕搁在地上卡住,低头时忽而从领口览尽自己的上身,天,慌忙间竟然忘了穿内衣。詹洋偷瞄谭周游,还好他没注意。
她直起身,用手肘撞了下谭周游,“哎,校服外套借我穿一下。”为了防止他再次拒绝,詹洋飞速补充,“我知道你书包里带着。”
谭周游:“……”
他沉默的背影惹毛了詹洋。
詹洋冷呵一声,忽然侧过身贴上他宽阔的背部,在他耳边幽幽道:“感受到了吗?你确定不借我吗?”
谭周游一愣,一瞬间背上柔软蓬松的触感像两团火点着了他,谭周游惊诧地转正身体,避开了她的贴近,立即拉开书包拉链。
詹洋幸灾乐祸地看着谭周游红着耳廓窘迫的样子,嗤笑一声:“哈,现在知道给我啦,早这样不完事了吗。”
谭周游恼怒地投来一眼。
詹洋做阅读理解:“想骂我啊,可以试试呀。”
谭周游收回视线,递给她校服后便把书包搁在他们位置中间,继续望着窗外,原本平静的心情被她打乱,窗外枪灰色的清晨街景,亦不再具有观赏性。
詹洋闻了下校服,不臭,才慢悠悠套上,得意得像披金戴银,笑容收都收不住。
她怎么肯让谭周游压她一头呢?她要做永远的赢家。
……
学校离的不远,下车的刹那詹洋热得皱鼻,立即把蛋糕甩给谭周游,自个躲在他背后用手挡着脑袋遮太阳。
许是怕再出现车上的事,谭周游老实接过了。詹洋笑得眉眼弯弯。走着走着,发觉谭周游似乎又长高了,阴影完全能盖住她,怎么长得,明明见他饮食紧巴,复想起手机的事,猫咖店工资这么高吗?
怀着许多狐疑,詹洋跟着谭周游进了教室,班里人到了大半,已经在安静地复习,高三的课程他们高二就上完了。
詹洋擦完桌子坐下后,发觉谭周游的位置已经离她很远,目算了下,期末之前的那次月考,谭周游考了全班前十,真厉害啊。不知道期末考他考了多少。
搁在脚边的蛋糕已经在融化,kitty可爱的脑袋蔫哒哒的,早知道还早就不这么赶了,漂亮的蛋糕糟蹋,手机也忘带,就连内衣也没穿,乱七八糟的一天,都怪谭周游…自从碰见他,似乎没有顺过。詹洋恶狠狠的吞下一口蛋糕,从书包里翻出暑假作业提笔收尾。
谭周游的作业还在她这,书页上谭周游三个字银钩虿尾,遒劲有力,她想起几个月前看他单词本时因字误会他的事,现在剥开偏见的视网,他似乎确实如他的字,一撇一捺,不蔓不枝。
不会为了少受欺凌选择说谎、奉承,沉默是他的态度,坚韧是他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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