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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慢慢蹲下来,抱着他。“我知道你难受,可身体要紧啊,你不能再出事了。”
屋内满是悲鸣。
岁晚收到袁创电话时,她正在院中种植郁金香。
袁创声音急切:“岁晚,不好了。我刚收到消息,江想家出事了。”
“什么?”岁晚站起来,可能是刚刚蹲久了,她的眼前一片白光。
“江想爷爷被车撞,人走了。”袁创叹口气。
“你不要胡说。”岁晚皱着眉。
“他爷爷在我爸医院走的。我爸回来和我说的,他去开家长会见过江想。”袁创心里也难受。听到消息时,眼泪都快掉下来。他爸爸让他今天带着慰问金去看看江想。
岁晚怔怔的看着远方,“我现在过去。”
“我也过去。”袁创想了想,“叫上星阔和斯贝吧。”
“不了,就我们俩去吧。”岁晚眯了眯眼,心里忐忑不安。所以理解,这两天江想为什么没有回她消息了。
放假了,董臣也不用天天接送她。岁晚只好走到小区外面打车。
半个多小时后,她在路口看到袁创。
袁创皱着眉,“岁晚——”
岁晚面色沉静,“我们先过去。”
尽管这里,她来过很多次。可还是第一次到他家。
平房前的有一处空旷的院子,一些人坐在那儿。见岁晚和袁创进来,一个中年男人问道,“你们是?”
“叔叔,我们是江想的同学。”袁创紧张的说道。
“他在屋里呢,你们来的正好。快劝劝他。”男人是江想爷爷的亲侄子,江想的堂叔。他带着他们进了屋子。
屋内点着香烛,一进去就闻到了香烛的味道。
条案上摆着江爷爷的遗像。江想跪在地上,背脊透着浓浓的悲凉感,像被抛弃的小狗。
“江想,你同学来了。”堂叔上前,要扶着他。
江想回头,动作缓慢。再看到岁晚时,眼睛动了动。
岁晚哑然,他瘦了一圈,整个人都恹恹的,嘴角干裂的起了一层皮。“江想——”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江想动了动嘴角,却什么也没有说。
江欣也进来了,看到岁晚,她皱了下眉。这两天,她已经弄清楚事情缘由。她掐着手,用疼痛来麻痹自己。“晚晚来了啊,江想,你先起来。”她不忍看着江想再这么下去。
江想却一动不动,依旧跪在那里。
不舍,抑或者在赎罪。
江欣劝不了他,只好歉意地对着岁晚和袁创说道,“他太难过了。出去坐一会儿吧。”
江欣给他们各倒了一杯温水。
岁晚接过水杯,双手握着,暖意从指尖慢慢传递着。“他这样多久了?”
“从医院回来就这样,不吃不喝不说话。”江欣叹了一口气。
岁晚低下头,望着面前的水杯。“我能为他做什么?”她的眸子满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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