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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卓见了秦岸的父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蜕了层皮,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见了商年,说是要请他吃饭:“早就说了,赚了钱请你吃饭,别拒绝我。”
商年拗不过他,被他从家里拖了出来。
他实在没想到,为了省钱,赵心卓居然要在家里做饭给他吃。
他还掰着手指给商年算账:“你看啊,一包娃娃菜八块钱,但是去餐厅点菜,娃娃菜四十六一盘,自己在家做可以省将近四十块。哥现在已经不比当年了,钱多难赚啊。”
说着说着还装模地抹起了眼泪。
商年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心想秦岸可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他看着赵心卓:“你根本就不会做饭,这些东西买回去还不是要我来做!”
赵心卓:“……”
他尴尬极了,责怪商年不给他留面子,两个人像以前那样,吵吵嚷嚷地回到家里。
秦岸毕业以后换了房子,新房子离施工的地方比较近,也很宽敞。
赵心卓把商年推进厨房,让他看新厨房有多宽敞,“你看,冰箱还是双开门的。”
站在整洁明亮的厨房里,两个人相视一笑,皆是想起以前那个转个身都能碰在一起老破小厨房。
“哎,”商年抱着毛毛在新房子里转了一圈,“有时候真的挺佩服学长的。”
赵心卓点点头,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盒草莓倒到海碗,放在洗碗池里清洗。
“最近怎么样,”他拿起一个最大的草莓,甩了甩上面的水珠。
商年以为那个草莓是给自己的,站在旁边张开了嘴——但是赵心卓毫不客气地把那个草莓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商年露出无语的表情,松开怀里的毛毛,洗了洗手,跟赵心卓站在一起,两个人直接对着洗碗池吃起草莓。
“就那样。”咽草莓的间隙商年还不忘回答赵心卓的问题。
那样是哪样儿啊?
赵心卓没有问。
他能感受得到,即使他和商年有说有笑,但是偶尔,商年的脸上还是会露出很淡的忧色。
他并不开心。
赵心卓并没有告诉商年,陈果果为了和闫鹤在一起要死要活,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闫鹤。
事情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命运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圆环,他都不知道要不要生闫鹤的气——他听秦岸说过闫鹤和陈果果的关系,不知道如何评价。
陈果果的父母和闫鹤并没有血缘关系,她照顾闫鹤,让闫鹤不至于小小年纪整日流落在街上,于情于理,闫鹤都该报答这份感情。
但是,这也不是他伤害商年的理由。
这个事情太乱了,就连秦岸也说乱,赵心卓更是理不清楚其中的是非关系。
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从头到尾,商年一点儿错都没有。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他那么优秀,每一门科目的成绩都保持在优等,可以为了保持体重连吃一周的水煮菜,收到伤害以后不麻烦任何人,会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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