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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鹤有时候会过来陪他,商年希望他可以呆久一点。
不喜欢他去见陈果果。
喜欢是一场漫长的猜疑,就像他明知道闫鹤跟陈果果之间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很在意闫鹤对陈果果的态度。
喜欢还是自私的占有,不想让闫鹤关心她,不想让闫鹤在意她的任何事情。
可是陈果果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把闫鹤叫走。
包括但不限于车子半路熄火不知道怎么处理,家里寄来了很多特产让闫鹤陪她去拿,门口出现了陌生的标记很害怕,手指被烫伤了需要去医院……
最开始,商年不想让闫鹤觉得自己太小气,就一直忍着不说。
直到有一次半夜,商年被手机铃声吵醒,闭着眼睛在床上摸索了半天,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
房间里很暗,什么都看不清,卧室的门虚掩着,商年坐起身,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像躲藏在黑暗中的一片更黑的、单薄的剪影。
他听到闫鹤因为刚从睡梦中醒过来所以带着沙哑的嗓音:“你说。”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闫鹤很快回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就报警。”
“咔。”
商年听到打火机点燃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有烟草的味道顺着虚掩的门缝飘了进来。
可能是不想吵醒商年,闫鹤压低了声音,又说了些什么,隐隐约约听得不太真切。
总之闫鹤到最后还是妥协了:“等着吧,我马上到。”
顿了顿,他又说:“你先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
商年已经猜到了电话是谁打过来的,他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动,在心里想,哭确实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只要哭了,你就会妥协。
每一次都是这样。
闫鹤挂断电话以后没有急着出门,他坐在沙发上抽完手里的烟,拍拍衣服,似乎想散一散身上的烟味。
然后才推开卧室的门。
借着客厅那扇落地窗透过来的光线,他看到商年已经醒了,抱着膝盖坐在床边。
“把你吵醒了。”
他走过去抱住商年,摸了摸商年弓起的后背。
“几点了。”商年回抱住闫鹤的腰,手指在结实的线条上流连,声音小小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在他怀里睡着了。
闫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手捉住商年的手指,拿到嘴边亲了亲:“睡吧。”
商年摇了摇头,另一只手抓紧了闫鹤胸口的布料:“你不能去。”
“年年,”闫鹤的声音有些无奈:“睡吧,我很快就回来,嗯?”
商年不说话了,一个劲儿地摇头。
黑暗中他们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所以闫鹤看不到商年脸上的哀求。
他多希望在陈果果的眼泪面前,闫鹤可以因为他破例一次。
“年年。”
落在客厅里的手机又开始响起,闫鹤狠下心,掰掉商年抓在他衣服上的那只手,胸口的布料因此变得皱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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