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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行修看她的样子,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眉宇稍霁,淡淡道,“上药。”
苏婵愣了楞,这才看到了他手中拿的药瓶。她有些尴尬,可是很快还是觉得难堪。
就算已经跟他亲密无间,就算……哪一处都已经被他攫取,但是十七年的闺房廉耻摆在那,她一时半会也难以承受他这样的要求。
她咬了咬唇,“我……自己来就好。”
高行修看着她那柔软的红唇,因为贝齿的轻咬而微微陷进去了一块,瞧着便是可口。他心思微动,但面上仍是蹙眉,语气带了点不耐,“快点。要不今夜继续做。”
玉颈晕染,彻底烧红。
苏婵咬了咬唇,在男人催促又压迫的眼神之下,闭了闭眼,一闭便再也没有睁开。
心里一横,她慢慢掀开被子,在他面前慢慢打开。
她已经什么都和他做过了,什么也被他看过了,这点羞耻心实在是微如草芥。她一遍遍地这样想着,可是还是觉得要整个烧起来。
高行修抱着她,微微往后施力,让她陷下去仰躺着,下半身抵在他的肩上。
苏婵颤了颤眼睫,手指攥紧了锦被,锁骨动了动,侧过脸去,什么也没有说。
他在烛光下低下头去,脸色发起了沉。
一朵娇花被摧残狠了,又红又肿,花瓣被疾风骤雨吹得萎靡而凌乱,无力地耷拉着。果然是伤了。
他心中不自在起来,有些自责,抬眼又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可惜她闭着眼睛,什么也没有看到。
眼睫不安地抖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经受着什么刑罚。他看了她一眼,又收了回去,敛了敛神色,开始给他上药。
清凉的药膏流了进来,伴随着一阵一阵微冷的触感,那是来自指尖的体温。
寂静的账内无人说话,这种压抑的安静更像是一种隐秘又漫长的折磨。她觉得冷,又好似热,一时间身上冷热交替,只能抬起脊背,扬起那修长的脖颈,使劲地闭着眼睛,贝齿一下下咬着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不适的探索结束了,头顶传来男人低低的吁了一口气,他似乎也不好受。
他放下了她的腿,拿起帕子擦拭手指。双腿落了地,苏婵忙用被子盖了起来,睁开了眼便看到了高行修低头慢条斯理拭手的这一幕,她盯着男人一根一根修长的手指,心中一颤,刚消下去的热意又缓缓升了上来。
她垂着眼,将被子更加紧贴地裹在身上,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多谢将军。”
高行修低低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丢下了手帕,他就在床头坐着,什么也不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起了身,苏婵吓得猛地惊了惊。
他却离开了床榻,走了出去。
不久后,耳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苏婵将自己缩在被子里,假装听不到那细密激荡的水声,秋意已经让温度变得很凉,可她还是感觉到周身的热,但是她更加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那是她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她埋在被子里,将头深深地埋进去,强迫自己快点入睡。忽然,她又想起高行修脸上那道还没有好的伤,又睁开了眼。
高行修从耳房里出来,浑身冷飕飕的,可是他并不觉得冷,浑身湿淋淋的,他也懒得擦了,胡乱套上亵衣,大踏步回了寝室。
苏婵正坐在床边,端着药瓶等着他。
高行修心中奇异,挨着她坐下,“做什么?”
苏婵抬头看他,烛光下那双盈盈的眸子很柔和,很温柔,她抬起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颧骨,又看向了他的脸。
“……给您上药。”
这几天难为她还一直记得他的脸。高行修微微勾起唇角,难以纾解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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