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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说:“那就不结了。”
时樾:“……”
他说:“开玩笑!”
南乔淡淡地笑。
南乔和时樾虽然搬出来住,每周仍然会回家一趟。南宏宙退休之后,之前是没事儿和以前的几个老战友打桥牌,现在又迷上了打双升,在家里天天逼着几个警卫员陪他练习。
他一副火爆脾气,年纪大了仍然争强好胜,谁和他做对家都被他骂得半死,到后来那些警卫员到了他闲的点儿就称病拉肚子,说首长,眼睛已经花得认不出来桃心梅方了……
南宏宙气吼吼的,却也不好再强迫他们。憋了几天,等到周末儿子女儿三家人来了,便吆喝着起灶打牌。南勤南思还有南勤的丈夫郑明先后和他做过几圈对家,都被骂了下来:
——怎么打得这么臭!啊?!
——连牌都不记,你是要懒死?!
——算不出来我手里还有几个组吗?不知道我要拖拉机抠底吗?!都被你给拆了!!!滚滚滚,换别人!
南勤从来没有被老爷子这样骂过,一心的委屈。南母都看不过去了,过来劝:“打牌不就图个乐子嘛!这么认真做什么?都这么大年纪了,真是的!”
南宏宙生气道:“做什么事都要认真!图安逸求享乐,这都是腐朽又可耻的小资产阶级想法!”
众人:“……”
那边南乔和时樾在站在窗户边上,在小声地说着要不要把怀孕的事情说出来。
南宏宙的狩猎一般的目光巡视了一圈,看上了时樾——
“喂,你!过来!”
时樾被这一声喊,往南宏宙那边看过去,见郑明、南思几个都在冲他点头,脸上一副释然的表情,疑惑道:“爸在叫我?”
“对对对!过来!”
南宏宙拿着厚厚的两副扑克在桌面上磕着,威武地问:“会打双升吗?”
时樾差点露出本性“呵呵”地笑了出来。
打双升……
别说打双升了,麻将骰~宝梭~哈百家~乐德~扑赌~球赌~马,那些年里头有什么他没玩过。
看了一眼南乔,他很纯良地微笑:“会一点。”
南宏宙高兴了:“那就行!来来来!坐我对面!”
看到时樾过来了,其他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解脱,真正的解脱。
理论上来说,时樾当然是南宏宙最好的对家了——脾气又好,脸皮又厚,对着老爷子还秉存着一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精神,简直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时樾和南宏宙坐对家,郑明和南思在另一边,打“五十k”,打过了才能从2开始打。
南乔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时樾的旁边。
南宏宙慢悠悠地说:“你坐那有什么用?打得不好我照样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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