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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灵从车里下来,站在风里和他t对望,眼眶发热。
她吸了吸鼻子,朝他跑过来,傅言臻也大步流星走过去,被她张开双手抱满怀。
沈清灵在怀里趴了一会,拉着他的衣服检查有没有伤口,“你没受伤吧?拦车的动作很危险。”
傅言臻重新把她拥在怀里,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没事。”
他要是不上手快点,陷入危险的就是她。
她知不知道他刚才有多害怕,围栏下是看不清的深渊,他不能失去她,哪怕只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沈清灵被他抱得紧紧的,接近窒息,他的声音和平时有细微差别,声线喑哑,她不确定地问道:“你……哭了吗?”
她退后一些,想看他的脸,他不让看,又把她抱住了。
沈清灵无意中被他逗笑,不看就不看嘛,搂着他的背拍了拍,“没事了。”
*
沈择川锒铛入狱,尤璐大病一场,心脏病复发,住院了。
沈哲辉陪着她,经沈择川这么一顿操作,两人的感情也消耗没了,除了病情相关的事,没有其他交流,安静得像陌生人。
沈清灵去医院看望尤璐,手里抱着一束花。
尤璐意外她的到来,想撑着坐起来,沈清灵把花放下,生分道:“不用起来,我说两句就走。”
沈哲辉老了许多,头上长满白头发,遭到尤璐母子的背叛后对她更是不抱希望,“说吧。”
“谢谢你们的养育之恩,虽然不多,但至少没让我沦落街头。你们对我造成的伤害你们也心里有数,我不会一直记恨你们,我会放下,希望你们也一样。”
“我们的亲缘关系到此为止吧,别再来往了,各自安好。”
尤璐听到要断绝关系,着急想要开口挽留,沈哲辉制止她,算是他最后一点良心。
“知道了,我们答应你。”
进展如此顺利,沈清灵准备的争辩说辞没派上用场,她没有别的好说了。
想起尤璐曾经在病房照顾她的那些日子,她最后和尤璐说了一句“祝你早日康复”,便转身走出房间。
病房外,傅言臻靠在墙边等她,“说完了?”
“嗯。”
“这么快。”
“没啥好说的。”放下心里的一块石头,她挽住他的手臂,挤出一抹笑容,“走吧,去吃饭。”
他们这次去的是一家高层景观餐厅,在酒店的48层,对外可以俯瞰江景。
搭乘电梯上去,傅言臻碰见熟人,那人西装革履,一表人才,这酒店就是他家的。
还带着助理,不难看出是在工作,这个工作狂。
他上前打招呼,“谢总,好久不见。”
被拍了下肩膀的谢宴清回头,冷着张脸,他和傅言臻关系还行,眸子有了些温度,“过来吃饭?”
沈清灵也看清那人的脸,长得真不赖,就是过于高冷,和傅言臻那种不爱搭理人的冷淡不一样,像块捂不热的冰山。
“对啊,特意过来光顾你的餐厅。”傅言臻想到一件旧事,调侃道:“你们这地板不行,我差点滑倒。”
沈清灵想着他在胡诌什么,谢宴清从他眼里识别出笑意,不做回应,“换个好点的鞋。”
傅言臻:“你这样不行啊,区别对待。”
传闻他妻子在他名下的小区摔倒,他连夜让人把台阶板砖换了。
到他就不管不顾。
这人眼里就只有工作和他老婆。
助理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谢宴清赶着回去开会,“我先去忙了,改天再聚,Kari,过来接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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