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钟离钺脸被扇得侧作一边。
姜沅的力气并不大,可她打的是皇帝,不止打了他的脸面,还击溃了一个王的自尊。
从小到大,敢对钟离钺动手的人无一例外都成了一具枯骨。
他那漆黑双眸情欲退去,散发着幽幽的光,像是饿极了的野兽,似乎下一瞬就会扑上来将姜沅的脖子咬断。
可只是片刻,他敛眉压下眼帘,抑制住身下快要爆炸的异样。
他哑着声音,“沅沅,怎么了?是朕弄疼你了吗?”
姜沅抱起被褥将自已裹得严严实实又缩成一团,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娇艳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明明只是几个碎片一样闪过的画面,可她却感同身受,仿佛和那个绝望的姜沅融为一体。
她感觉自已像是钟离钺曾剖杀的那匹马。
她被他摁在身下,衣服被撕得干干净净。
她哭闹,似乎也在大骂,像极了那匹马临死前发出的悲鸣。
可钟离钺宛如刚从地狱爬出前来索命的恶鬼,惨叫声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助兴之物。
他没有犹豫和用匕首划开那匹马的身子一样,一刀接着一刀,血肉混着肠子流了一地。
她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绝望和死一般沉寂的眼神。
“别碰我......别碰我......”姜沅紧紧抱住自已。
钟离钺瞳孔猛地收缩,他小心翼翼触碰她的双肩,“沅沅,你想起来了?”
姜沅立即拍开他的手,发出不输方才扇他脸的清脆声响。
她眼中全是泪视野模糊一片,也被声音惊醒了一瞬。
她抹去眼泪,看到钟离钺脸上的担忧,以及那清晰的巴掌印。
她张口,却完全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哽咽道,“陛下,你能不能出去,我想静静......”
“究竟怎么了?你别吓朕。”钟离钺神色不变,隐秘的松了一口气。
他想抱她,但被姜沅满眼惊恐的躲过。
她又用那样的眼神看他,钟离钺双手紧握成拳。
他尽量将声音放柔,“好,朕走就是了,你别哭,也别做傻事。”
他看了她最后一眼,很是狼狈的下床穿衣。
姜沅还在流泪,浑身都在发抖,她也不想这样,可她无法控制身体。
那是她失去的记忆吗?新婚之夜,钟离钺强迫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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