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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冷从内心往外爬,鱼跳而起,又堕入寒冰湖之中。
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原来阳光把整个整座山的寒,赶到屋子来了。
我去冲个热水澡。
就开始打扫屋子,把东西动一动,移一移。
嘴里念着大悲咒,一个房间扫过一个!
地板上有很多小虫的尸体。
还有一些老鼠的大便。
小芬把一件脏内裤和臭袜子丢在她的房间里,我将之丢到垃圾筒去。
工作完毕,才发现桌上的茶冷了,显然是错过了美好的时机?苦涩不堪!屋外竟下起秋雨来,西沥沥的,打在丛林里发出八万四千法妙之音来,滴滴答答叮叮噹噹,细听之下整座山都在交织着如此的大自然之交响乐;鸟还在叫,高高兴兴的,使世界变得无比的深远,另人欣慰。
有风有雨,才有深切的寧静。
是秋之命运。
那雨就有一种,凄迷和执着,好像女人的坚贞和系爱,一生不了千生不嫌少的纠缠在她牢不可破的肉体中。
「做为人,如果放弃了肉体,还有什么可以剩下的呢?天呀!」
忽然听到敲门声,其音也急!
不对,是前门,而非只在梦中;便一再被惊起,那咚咚咚,又猛又急!
——开是不开?
——开吧!怕甚么?又没有杀人放火的?
「谁呀!」
「是我!」一个又混又浊的老人嗓音;「老闆娘叫我把东西拿给你,我是田家的长工。人家叫我白龙伯仔,黑龙白龙的白龙,我皮肤从小就这样,晒不黑。」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矮小精干,有武打底子的老人。腰桿英挺,穿着唐山装黑布鞋。
那脸像个大南瓜,却白底透红,尤其鼻子红得跟苹果一样,是个大狮鼻,白眉,眉中有几簇白毛怒衝而上,铜铃眼,血盆大口,一头白发,却不怎么银亮不怎么光泽?白耳圆润有大耳垂,那颈间胸口像胡瓜肉白一般的白,人不怒而威。一看就知不是平庸之辈?
「进来坐,」
「不!我马上走,车子还在山台等我。」
我远看前方,有一台豪华黑轿车停在那里。
「里头有吃的东西,还有个新的牌位要请许先生,许老师,放着供奉超度,是老闆娘千万拜託的,我找个时间再来跟你谈谈,以前,我爸爸也常在这里顾死人的!」
说完,他就走了,撑着伞向山台走去。
不久,隐身入轿车内的后座,是尊位呀?车子在细雨中开走了,留下一团白烟,冷,真冷!这里也留下一袋东西,用大黑色塑胶袋装着。
可还真重。
将之倒在床上,有菜蔬、罐头、饮料、麵包、香、冥纸;还有一个写着歷代田姓祖先的红面黑底的牌位,可能是新买的。也有个新香炉和新烧纸炉。还有一封信。
信上写着:
叮,宿主买不起房,很失败,补偿十亿豪宅。叮,宿主无车步行,挺失败,补偿柯尼塞格一辆。叮,宿主开店失败,补偿繁华商业街。叮,宿主创业失败,补偿万亿科技集团公司。叮,宿主练武失败,补偿宗师级武技外加万斤神力。叮,宿主学医失败,补偿世界第一医技。叮,宿主相亲失败,补偿张豪获得失败万倍补偿系统,不由得默默感叹,原来失败人生也能如此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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