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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悦的眼泪忍不住流出来滑过被口罩盖着的脸。
因为已经见过齐悦给弟弟清洗创口,阿如已经能镇定一些,按着齐悦的指示递上需要的器具药棉纱布。
阿好的爹娘还跪在地上,渐渐的不再哭泣,而是瞪大眼惊讶的看着这个少动作娴熟的给女儿清理伤口。
“冷敷,看着她,尤其是排尿是否正常。”齐悦清理完伤口,将那大夫给的药敷上,盖上药棉纱布,起身摘下手套口罩就往外走。
阿如反应,追出来跪下抱住她的腿。
“少,你不能去…。”阿如哭道。
“说打碎了!说私自跑到世子屋子里!这种睁眼说的瞎话傻子也不会信!亏她们说的出来!”齐悦气道,她真是气坏了,身子都在发抖。
“少,少,您就看在阿好挨着一顿打的面上,再忍忍。。”阿如哭道,“阿好她已经受了罪,您就别让她这罪白受了…”
阿好的爹娘也从屋子里出来,跪下叩头。
“少,做奴婢的做事就是要受罚的,受罚是有矩,您去质问是没理的啊。”阿好的娘哭道,她虽然性子懦弱,但在这定西侯府生活这么多年,道道没见过,心里是极明白的。
“该是阿好她有这一难,千叮咛万嘱咐,她还是出去了,才会被人…”阿如哭道,摇着齐悦的腿,“这都是她的命啊。”
命!命!齐悦愤愤的啐了口,却架不住阿如哭阿好爹娘的叩头,只得一甩手进了屋子。
天色渐渐黑下来,阿好中间一段醒,看上去精神还不,只是哭着说冤枉。
阿如叹气,阿好的爹娘也安慰她,阿好的爹是男人不能在此留宿,早早的了,阿好的娘得齐悦的应许留在这里陪女儿。
“今晚保持给她冷敷,减轻淤肿,倒着班儿睡。”齐悦再次检查阿好后说道,“我守凌晨…的…”
凌晨…是意思?阿如和阿好的娘一脸不解。
“少,千万不敢你来守的,”阿如忙截断她的话说道。
“是啊,哪能让您来守着,再说,就是挨了几板子而已,府里一半以上的奴婢都挨过,也就是个样子教训教训,每次还都有大夫给瞧了,养几天就好了。”阿好的娘笑着说道,一面给齐悦施礼,“少这样倒是折煞我们了。”
而正清醒的阿好也挣扎着抬头。
“少,阿好没事的,只是屁股疼…”她塌着嘴说道。
这话让齐悦忍不住笑了笑,她伸手摸了摸阿好的头。
“等我给你一道好吃的甜点,甜点可以止痛。”她笑道。
“真的?”一听到吃阿好的眼睛就亮了。
阿好的娘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哪里有半点主子的样子,竟好似她这个当娘的…
怪不得当初女儿死活不肯走,非要熬在这没有出路的秋桐院。
安抚过阿好,齐悦回屋子里去了。
“你务必看好她,尤其是体温啊呼吸啊排尿,一旦有异常,就来叫我。”临走前齐悦再次嘱咐阿如。
“少,我记下了,您快去睡吧,没事的。”阿如有些失笑道。
齐悦回头看了眼她们的屋子,阿好正和坐在身边的娘低声说,虽然脸色惨白,面色虚弱,但看起来精神倒还好。
但愿没事吧,齐悦深吸了口气走了,简单洗漱换过衣裳,到底是没有睡意,院子里一片静谧,夜风中又传来歌舞丝竹欢笑声。
想必又是那个世子在歌舞升平,齐悦愤愤的呸了口,扯过被子刚要上床,就听外边有动静。
“…拿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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