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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女姜梨。”
薛明珠笑着介绍,“十多日前她曾去云溪请靳大夫,不巧你正好云游去了。”
“我在河西镇便听薛夫人出重金请我为小公子治腿的事。”
靳长川语气温和,“也不知小公子的腿如今怎样了?”
“仍是没有好转。”
薛明珠一脸恳切,“还请靳大夫怜我一片慈母之心,能够随我回府为我孩儿诊治。”
靳长川嘴角噙笑:“夫人不必客气,我本就是医者,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分,还请夫人前面带路。”
锦儿喜不自禁,转身去搬马凳扶薛明珠上车。
两辆马车缓缓驶入承安伯府。
薛明珠带着靳长川先去了花厅:“靳大夫一路奔波,先吃口热的驱驱寒气。”
靳长川爽朗一笑,“多谢夫人美意,只是医者讲究望闻问切,若能趁小公子气血未动之时看诊更好,我还是先去瞧瞧小公子。”
薛明珠见靳大夫如此重视儿子的病情,亦是十分安慰,亲自与姜梨带着靳长川穿过回廊,往梧桐苑去。
梧桐苑里弥漫着淡淡药香。
姜瑾辰倚在软榻上,见阿娘带人进来,强撑着坐直身子。
“靳大夫,这便是犬子。”
薛明珠对靳长川道。
姜瑾辰并没有流露出多大的惊喜,他垂眸看了自己的腿一眼,笑容有些低落:“田大夫说我这条腿七日之内还有希望,如今已经过了十日,恐怕是不好治了。”
刚从马上摔下来的那几日,这条伤腿钻心的痛,后面倒是慢慢不痛了,可是随着痛感一起消失的还有知觉。
最近两日他的腿一点都不痛了,但也感觉不到冷热,完全没有了知觉。
他在一日一日的煎熬中已经慢慢开始接受自己腿残了的事实。
要不然还能怎样呢?靳大夫只是个医者,又不是神仙,他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薛明珠听他这样说,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靳长川。
“能不能治好也要先看了再说。”
靳长川上前坐到姜瑾辰对面,俯下身子双手在他腿上一阵揉捏:“你的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知觉的?”
薛明珠和姜梨俱是震惊的望向床上的少年。
她们每日都会过来看他,可从来不曾听他说起过腿没有了知觉。
“大概七八日前痛感开始消失,三日前便彻底没有了知觉。”
对着大夫,姜瑾辰倒是没有隐瞒。
“田大夫说的没错,若是七日之内这腿不算难治。”
靳长川又在他膝盖上捏了捏,“现在时日久了,经脉受损,确实不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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