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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觉得你跟我姐姐很像,尤其是嗔我的时候。”
苏仇一双清澈好看的桃花眼里瞬间盈满了眼泪:
“是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就要留在这里。我长大了,可以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像我姐姐那般,孤零零的任人欺负,最终客死异乡,都没人替她报仇。”
说着,竟然扭脸蹲在地上,用袖子抹着眼泪,委屈地“呜呜”哭出声来。
这个理由很牵强。
但是他的悲痛却不是装的。
静初默了默:“你不说就算了。回头楚国舅找上门,我会尽量帮你摆平,日后若是再这样任性妄为,我就不管你了。”
“还是白姐姐好。”苏仇哭得更加委屈,红着眼睛,像只兔子似的:“可我真的不是奸细,那人凭什么怀疑我?”
静初安慰了他两句,便立即开始着手处理王不留行的事情。
门房来报,楚国舅回来了。
“他黑沉着脸,一言不发。楚一依跟在他身后,好像被骂哭了。”
果然!
静初精神一震,有门。
太子府。
静初离开之后,楚一依搀扶着醉酒的太子,径直回了后院。
太子妃正在抄写佛经,一旁的铜鹤衔芝香炉里,檀香袅袅。
屋门被太子一把推开,熏人的酒气立即争先恐后地扑面而来。
太子妃头也不抬,手中的狼毫依旧平稳,只是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来人,去给太子殿下端醒酒汤,扶殿下休息。”
太子的声音有些冷:“你知道孤醉了,都不来接着孤吗?你那佛经就这么重要?”
太子妃低垂眼帘:“有一依姑娘在您身边照顾,妾身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是她,你是你,你才是孤的太子妃。”
楚一依柔声道:“表嫂你可千万别误会,表哥心情不好,与我多吃了两杯水酒,我实在不放心,才将他送回来。
你若是不喜欢我,我以后不来就是,你不要把气撒在表哥身上。他与我是清清白白的。”
太子妃淡淡地“喔”了一声:“我没有误会,楚姑娘没有必要解释什么。”
“对!你不必这般委曲求全。”
太子一把搂住楚一依的肩,对太子妃挑衅道:“我们即便有什么又怎样?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遑论孤乃是太子。”
太子妃的手轻轻地颤了颤:“对,这是太子殿下您的自由。”
话音刚落,太子便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手边刚抄写的佛经抢在手里,怒意滔天地撕个粉碎。
“你到底想要怎样?”
太子妃受惊,手里的狼毫扫过衣袖,留下一大片墨渍。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依着你的心意有错吗?难道非要我歇斯底里,大吵大闹地做个泼妇您才高兴是不是?”
“难道不应该这样吗?你是孤的妻子!你应该妒忌,应该发火。而不是一直这样清冷自持,置之不理。”
太子妃顿了顿:“自幼,我母亲便教我,女子妒忌乃是七出之条。”
太子“呵呵”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妾身在想什么?”
“你抄写佛经不就是为了替……”
话说到一半,太子戛然而止,望着太子妃,阴鹜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伤,一把拽过一旁的楚一依,当着太子妃的面,揽住她的腰,便气愤地俯下身,堵住了她的唇。
楚一依一怔之后,作势挣扎了一下,竟然就如水一般瘫软在太子的怀里,两人亲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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