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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重要的人（第3页）

心跳陡然加快，他哥在他耳边喘息。

那头有人叫“许总”，而且是女性的声音。他心裏酸，闷声问：“哥你要去干嘛？”

“去见一个重要的人。”这次许清越倒是回答迅速，又叮嘱他，“松城下午有雨，记得关好门窗。”

“我记下了哥，”旁边车子恰好鸣笛催促前车，他暗骂一句，把话筒捂得更紧，“哥我在打游戏，先不跟你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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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工作室，许如清一眼瞧见安洋在电脑桌上吃零食，捏起薯片往嘴裏送，习惯性舔舔手指，下一秒就去摸键盘，敲代码。

许如清差点恶心吐了，他最烦在电脑桌附近吃东西。

工作室设备是经他一手装配的顶配，安洋初到公司时就明令禁止过。他以为安洋就是工作马虎不上心，没想到是个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表裏不一的人。

“安洋，收拾东西，你可以下班了。”他掏出手机，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就转了当月的工资过去，“钱款结清，以后也不用来了。”

“许、许总！对不起对不起！”安洋猛地站起，椅子应声倒地，他紧张到结巴，“我刚才低血糖了，不是故意的！”

许如清摇着轮椅径自往裏，路过安洋时看都没看一眼：“哦，那正好，回去好好调养吧。”

安洋还要辩解，晏良回来了，罕见地打圆场：“你先回去，我跟许总聊聊。”

他能和许总聊什么，只会更利索辞退我——安洋这样想着。但想归想，他也没胆子说，只得抱着羽绒服委屈巴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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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清在自己座位胡乱打游戏，声效开得很大，能听出来他操控的角色被揍得挺惨，但他面无表情，像臺ai，死了再开，开了又死。

晏良看他一会儿，默不作声去收拾安洋的工位，薯片扔了，桌子擦了，键帽和机械轴拔了，来了个彻底的大扫除。其实他们俩都没有洁癖，但许如清看不惯，眼裏也不揉沙子。

收拾完，晏良坐在许如清旁边，把挽起来的衣袖慢慢归位，开门见山：“《邪灵古寨》快公测了，咱现在缺人手。”

“我知道，”手指在键盘上按得劈啪响，许如清看上去十分专註，“我马上找人来，绝不耽误事。”

晏良嘆口气，问他：“铁了心要辞退安洋？因为他在工位吃零食？”

“他就没把游戏放心上。”许如清停了手，操纵的角色便傻站着挨揍，随即传出gameover声效，“前两天我特意整理资料发给他，他不看也不学，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拿钱不办事，留他干嘛？”

晏良一楞，他头一次听说这事。

“我就当好心餵了狗。”

许如清看向晏良，一改往日的随和，一双桃花眼幽黑深邃，叫人恐惧不安，更不敢与之对视探索。

晏良轻声笑了。

人们只道小型犬可爱人畜无害，往往忽略了它也是犬类，也有獠牙。

“一个能力差劲的员工而已，我不稀罕他感激我，也不怪他辜负我，那都不重要。”许如清又说，“重要的是他留下碍眼，我心裏不舒服。”

“行，既然许总发话了，那我就听着，”晏良把电脑开机，等待期间随意敲着键盘，“招人的事不用急，我能应付得来。”

“阿良——”

“别肉麻，”晏良打断他，登录账号，“来，虐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