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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这孩子,我给她准备的她又偷偷塞回来了。”江母忍了多时的泪水滚滚落下。
江父将手绢掩上,闭了闭眼沧桑地叹气,“那是个好孩子,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说罢扶着哭泣的江母离开。
剩下两个姐弟面面相觑,心底感叹三妹太过朴实,还有点傻。
江秋月傻吗,她不傻,只是无功不受禄罢了。
占了人家的女儿,乖乖去当知青与其说是报还养育恩情,不如说是抓住机会离开江家以免被识破。
在这样的小心思下,如果再拿走江家几口人未来一月的粮票钱财就说不过去了。
所以,江母给她的一沓票她只留了一小部分以防万一,其余都塞回去了。
火车启动后,一停一顿的速度搞得江秋月有点晕车,反胃欲吐。她揉了揉额角,还没拿出薄荷糖缓解,从身侧伸过来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小麦色的手臂健康瘦削。
“给你吃。”那人将手心里的桔子糖往前送了送。
江秋月转头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座位上的小战士已经换成了一个同样身穿草绿色军装的……大男孩。
他的双眼很亮,深邃的像是混血儿,五官立体,板寸的短发清爽有型,二十岁左右的模样。
大手又往前递了递,江秋月再看了他眼,接过那颗水果糖,“谢谢。”
或许他只是看到她晕车难受,给颗水果糖缓解以防她呕吐弄脏了车厢吧。
“不客气。”那人笑笑,冷峻的面容仿佛寒冰乍裂,转瞬即逝。
江秋月在他的注视下剥开薄薄的糖纸,将方正的糖块放入口中,暗道:牙齿真白!
对着镜子,她第一次认真看这世的容貌,果然就像原主的哥姐一样,她长的也像江母。
鹅蛋脸弯月眉杏仁大眼翘鼻子,再加上小巧粉嫩的嘴巴,不是多惊艳的长相,却也属于漂亮的范畴。
脸颊上还有一点处于成长期的婴儿肥,除了脸色有些营养不良的苍白,身上也太瘦,没有多少肉。
身高没量过,估摸着目前有一米六了,二十岁之前还有上涨的空间。
“哟,大美人,吃饭啦。”刘爱英依在门框上,看江秋月对镜梳妆,调侃地喊道。
江秋月放下镜子,笑道,“哪有什么大美人,只是擦些东西护肤罢了,这边风有点大。”
昨天晚上洗脸的时候一抹脸一把灰。
刘爱英眼尖,看到她手上的百雀羚盒子,接过去左看右看有点稀罕。
女知青来到这里穷乡僻壤的,如果没有家里人接济,很少再有机会能弄到在农村稀缺的擦脸油。
她们平时最多买盒蛤蜊油擦脸,秋冬还好,春夏擦上太油了。
江秋月看她实在忍不住跃跃欲试的样子,打开让她试试。
刘爱英摸摸快被吹裂的脸皮子,不好意思地挑起绿豆大小的乳白凝脂,放手心里涂匀后擦在脸颊上。
“清爽,没感到油腻。”她很欣喜地评价。
看了又看蓝底红花的精致小铁盒,刘爱英不舍地还给江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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