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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后走上前的西简林,在看清楚由鲜血染红的浴池,以及浴池边缘、那被绑着身体正放着血的小女孩之后,眼中划过震惊和愤怒,神情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小女孩大概五岁左右,脸色苍白,闭着眼昏睡着,她的整个身体被绳子紧紧捆着,手腕上是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溢出的鲜血落在浴池里。
在小女孩的旁边,还倒着两个昏睡人,一男一女,年纪不是很大,像是夫妻。小女孩的眉眼和这两人很相似,三人应是一家三口。
付臻红身形一动,正欲上前,西简林就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递给他一把匕首。
付臻红接过匕首,飞身来到小女孩面前,顺势用匕首割破小女孩身上的绳子,然后点住小女孩的穴道,减缓血液流逝的同时,又用手帕捂住这小女孩的手腕。
几秒之后,付臻红抱起小女孩回到了武植和西简林这边。
武植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紫色的小药瓶,对把小女孩轻放在地上、手臂枕着小女孩背部的付臻红说道:“倒在她的伤口上。”
付臻红闻言,抬头接过小药瓶,按照武植所言,将小药瓶中的白色粉末倒在了小女孩的手腕处。
西简林蹲下身,看着小女孩身上大大小小的鞭伤,轻轻抚摸着小女孩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眼底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做出这些事的人,当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已经没有最基本的底线。”
西简林这话说完之后,一道不属于武植,也不属于付臻红的声音,在浴池的斜侧方响起——
“生逢乱世,活着已是不易,为了生存,所谓的底线,就必须抛下。”
随着这一道男声的结束,浴池斜侧方的石墙缓缓打开,紧接着,一个身着紫色锦袍的男子从石墙后方走了出来。
这男子身上披着纯白的狐裘,面容苍白,病弱,明明个子很高,看起来却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似的。而年轻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时辰前,那位为付臻红他们办理登记的客栈老板。
与几个时辰前那苍白的纯色相比,此时他的双唇很红,像是刚刚喝过了鲜血一般。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女孩,然后扫向了付臻红三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付臻红的身上。他的唇角微扬,勾出了一抹弧度,然而,明明是在对付臻红微笑,但是这笑容里却透出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阴森。
下一秒,他的嘴唇翕动,用一种难以捉摸的语气夸赞着付臻红:“你长得当真是好看。”
武植眉头一蹙,脚步一动,用身体挡住了这男子看向付臻红的视线。
而西简林,也挪动着身体,挡在了付臻红和小女孩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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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客栈老板看到这一幕,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浓厚了,他半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武植,又看了一眼西简林,缓缓道:“你们三人,有些意思。”
第50章
说这话时,这客栈老板的语气里透出了一种意味深长,唇角勾起的弧度也显得越发的诡谲难辨。
武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面具下的面部轮廓也因为皱眉的动作,而变得更加的深刻与硬朗。
他嘴唇微动,正欲说话,一旁的西简林却已经先他一步开口,“我们三人怎样,与你何干?”
西简林嗤笑着瞥了这客栈老板一眼:“瞧瞧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衰样,先管管你自己吧。”
这客栈老板闻言,却一点也不恼,他不急不缓的说道:“这位小公子,你的嘴到是挺能说。”
末了,他又看了武植一眼:“既如此,应该会喜欢在下为你们准备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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