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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让程清焰重新想起那个他本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的光怪陆离的梦。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没有忘。
一切都历历在目。
他指尖轻颤着,就像是心尖执拗的反复拉扯,不知该松开还是握紧。
最后,程清焰回握住夏莓的手。
也是在这一刻,他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些过往的片段,程志远杀人后逃跑、当地记者找到他家采访、赌场人的报复、街坊邻居的闲话、同学的议论。
这都是属于他的过往。
正是因为这过往太过黑暗,看不到曙光,才让这一刻的静谧显得那样温情又柔软,仿佛都要成为他这十七年来中最温情的时刻。
卫生间的光透过磨砂玻璃透出来,洒在夏莓身上,成了漆黑湖面上中那一叶被洒了月光的船帆。
而程清焰完全隐于黑暗中,一只手抓住了这弯光下的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但也避无可避的必须承认——他有可能会将这艘船也拽进无光的海底。
最终,程清焰松开夏莓的手,将她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
公主就该好好待在属于公主的光芒下。
本就该站在聚光灯下。
没有苦难,只受人敬仰。
“莓莓。”他眉眼都隐匿在黑暗中,低声说,“哥在。”
他要给自己所有不同于从前的反常举动、不同于从前的关注都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一个“哥”字就足够。
第26章牙疼
翌日一早,程清焰很早就醒了,洗漱完后又回到夏莓房间。
她还睡着,脸上不再那么红了,程清焰在她额头上摸了下,烧已经退了。
程清焰没有吵她睡觉,坐在另一张床上看手机。
直到——
“啊!”夏莓突然从床上弹起来。
程清焰问:“怎么了?”
“这在哪儿啊?”
“酒店,我昨晚睡隔壁,你发烧了,进来还没挨上枕头就睡着了。”程清焰说。
夏莓两手捧住脸,睁大眼:“那我还没卸妆!”
“……”
昨天病怏怏的小姑娘一醒来就生龙活虎,语出惊人。
她昨天难得画了个全妆,夏莓看过很多相关的文章,都把睡觉不卸妆说得格外吓人,好像一晚上不卸妆就会彻底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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