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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一杯度数低的香槟换走了她手里的“战栗”,“可爱的老师,再喝下去我们就要提前离席了。”
他动作自然的仿佛天生就擅长照顾人。
孟真细长的手臂搭在了椅背上,变得松弛,问他:“上将知道您因为一张照片在网上很红吗?”
“是吗?”肯尼笑着望她:“网上怎么评价我?”
孟真也望着他,真人近距离比照片上还帅,他有一双灰色的眸子,接近银色的头发,不笑时充满了破碎感,明明已经四十一岁了,却未婚未育,从未有过伴侣,既是征战的上将,又像守着贞|操献给上帝的牧师,怪不得网上喜欢他的会叫他daddy。
她喝了一口香槟说:“网上都叫你daddy。”
他惊讶的皱了皱眉,随后笑了,不解的问:“是因为我太老了吗?”
“是因为喜欢你。”孟真托着脑袋望着他的困惑和不解,欣赏着他的双眼、他的下颚线、他军服下紧绷的双臂和他布满了伤疤的手指。
他握枪的手跪下给她穿鞋子一定迷人极了,一个男人具备了危险的力量感和温柔的破碎感,所以大家喜欢那样称呼他。
孟真忽然在想,男人是不是经常这样欣赏品鉴女人?像欣赏品鉴自己随时可以拥有的“漂亮钻石”。
现在,这些各个国家、领域、足够优秀的男人成了她可以随意欣赏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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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对面坐着的孟云开看着孙女轻轻叹气,侧头和孟舒云说:“她喝几杯了?她就是需要个人管着才行。”
孟舒云今天没有阻止她喝酒,这种场合,他不想让人觉得“她是小孩子”,他这个孟家长孙在管着她,她需要听他的话。
这趟过来,他和爷爷只是她的陪衬而已。
可是,她喝太多了。
孟舒云望着真真忧心忡忡,和医生说的一样,真真的ptsd会导致她容易失控,抑郁、狂躁,滥用药物、酒精和烟,所以他一直控制她沾上酒。
他太担心她会依赖上酒精。
孟舒云看她又端起了酒杯,隔着长桌久久的望住了她。
仿佛有感应一般,她很快就注意到他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
孟舒云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
孟真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把手里的酒杯放了回去。
饶是如此,晚宴结束时她还是有些醉醺醺了。
周市长请孟老爷子同车,先一步开回酒店。
孟舒云扶着孟真,上了另一辆车,一路上她靠着他不停在讲话,一会儿用中文,一会儿用英文,一会儿又用甸海话和泰蓝话,还学了几句沙俄话。
孟舒云又好气又好笑,听着她乱七八糟的展示着自己的语言天赋。
她重复的用各国语言说着几个奢侈品牌,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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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酒店,他把西服脱了裹在真真身上,一手扶着她,一手替她扣上西服扣子,带她进了酒店。
走到独立电梯口,电梯门打开,满电梯的红色玫瑰花如同流淌的红色河流,周慕也站在电梯里。
他和电梯外的孟舒云、孟真都愣了一下。
周慕也刚刚替父亲去给孟老爷子送解酒药,就这么巧撞上了……
“好多花。”孟真眨了眨眼,扶着孟舒云走进了电梯,摸了摸满墙的鲜花,还能感受到花朵上的露珠,她扭头看向周慕也:“你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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