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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祀恍然记起李氏,遂拧巴地偏过脸:“容忌不也给你写过吗,当时你跟他可是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模样,你还对他笑,还叫他跟你一同乘船南下。”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当时的情形,赵荣华兀的想起自己被他逼到跳船逃生的惨状,当即小脸就煞白一片,语气也跟着生硬起来。
你半夜不睡觉,到底是要作甚!”
容祀被她冷不防的严厉唬了一跳,“淳淳,你缘何对我如此凶悍,我过来,自然是有事要说…”
那你说吧,说完就赶紧回去。”
赵荣华侧过脸,久未听到那人回应,一扭头,却见他不知何时偷偷爬了上来,就挨着自己挤进被里,望见赵荣华看自己,也不避讳,只咧嘴一笑,理所当然道:“孤冷,上来取取暖。”
今夜的容祀,充斥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就好像穿梭在一个肉体里的两个灵魂,娴熟且自然的出入,不需时差的转变,阴阳不定的感觉。
容忌才会有的小心翼翼,此时此刻同样出现在容祀身上,他不该是这样的说话态度,也不该对着自己,忽然就煽情起来。
赵荣华摩挲着双臂,又往里靠了靠,将大半的软枕让给他用。
淳淳,你真好。”
他身上有些冷,贴近的时候带了凉气过去。
赵荣华的眼睛瞪得更大些:“容忌?”
容祀面上又是一冷,忍不住捏着她的腮颊提醒:“孤是容祀,休得在孤的面前提旁的男子,孤会生气,孤若是生气了,下场很严重。”
说罢,右手塞到她腋下,挠的她又痒又怕,求饶数次后,娇喘着写躺了下去。
头发丝压在身后,满头清瀑软软滑滑,衬的小脸愈发白净。
容祀也跟着躺下去,身上热,手也就不听使唤,一翻身,便覆了上去。
赵荣华脸上一红,下意识的便去推他。
容祀哎呀一声,赵荣华以为碰到了他的伤处,忙撤回了手,“是不是出血了?”
大概是。”容祀偷偷将手重新盖上,人也贴了贴,伏在她颈间嘟囔:“你总欺负我。”
哪有,谁让你乱动,”今夜的容祀有些黏人,还有些不讲道理,赵荣华说了半句,忽然觉出不对劲,顺着他的胳膊一摸,忽然觉出覆在自己身上的那条,是没有受伤的右臂,她又恼了起来。
你给我起开!骗子!”
就不!偏不!今夜孤就要抱着你睡!”
他早就忘了自己来的真正目的,夜里需得换药,可一抱着美人,那些心思也就成了杂念,换不换的,这一夜又死不了人。
你身上有伤,我睡觉不安分,会伤了你。”
赵荣华去掰他的手,容祀锁的更紧些,“无妨,我不介意。”
我后脊也有伤,你弄疼我了。”
这话戳到容祀心头,他的手当即便松开,人也往后退了退,两人之间余出五指宽度。
赵荣华坐了起来,眼睛瞥到暗处桌上放着的药箱,想起来约莫他是过来换药的,虽从里侧翻身下去,披了件薄外衫,将药瓶一一打开,扭头见床上那人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你是孩子吗?既是过来换药,为何不早些跟我讲,还非要闹,闹的身子吃不消了,明日营地里的大事,谁来主持?!”
孤心里有数。”
赵荣华端着药过去,又要点灯,手腕被容祀抓住。
不急,还有件事你做了再说。”
赵荣华见他跟着起来,从自己手中取了火折子,点燃后坐到案前,手指点了点桌子,示意赵荣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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