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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徽面不改色的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披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快步穿过房廊转角蓦然转头,却见一个小厮打扮一脸横肉男子跟在她的身后。
那男人显然没想到苏玉徽忽然转身,手中捂着迷药的巾帕举在半空愣住了。
在这样荒凉的地方身后竟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苏玉徽脸上竟然没有半分慌乱的神色,慢慢的拢了拢身上的织锦披风嗤笑一声:“竟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故意让丫鬟将她引到相府偏僻之地,又在此处埋伏陌生男子欲毁她清白。大倾女子最终名节,清白一毁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啊。
那男子对上苏玉徽镇静到诡异的眼神一时间吓得怔住了,手中捂着迷药的巾帕掉落在地上,随即想到眼前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
是以方才短暂的惊惧神色转而是一脸色相垂涎的看着苏玉徽:“小美人,是在等着情哥哥跟你快活呢。”
心道左右是收了人银钱要毁她清白,清醒的自然要比昏迷的美人有滋味的多。
避开他摸向自己脸的手,苏玉徽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待手伸到袖中——宽大的袖袍中空荡荡的,那往日里总是缠着她撒娇的小银环不知何时没了踪迹……
苏玉徽眉头一跳,心中一阵慌乱,面上无比镇静的忽然对那男人身后叫道:“父亲……”
那男人做贼心虚,还真当是苏相来了,心下惶然吓得头都不敢回跪下哀求道:“相爷饶命,相爷饶命……”
半响却没听见声响,却见哪里有什么苏相,那小美人也不见了踪迹,方知是受骗了……
苏玉徽跑的慌不择路,不过才跑了一小段路身子便瑟瑟发抖有些支撑不住,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
这身体,真不是一般的娇弱。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重,苏玉徽暗骂一声流年不利,跑向不远处的假山石阶……
假山石洞中,突兀出现的黑衣男子若鬼魅一般,眼中没有任何波澜的用软巾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他那双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
右手腕上缠着一串佛珠,但是左腕上缠着三尺长的毒蛇几乎与他衣服的颜色融为了一体。
黑衣男子只顾着擦拭剑上的血迹,觉得受了冷落的毒蛇颇为委屈的摇着尾巴对他撒娇,终于引起了男子的注意。
神情肃冷的男子对着毒蛇的时候,清冷的眼神看向它的时候终于带了三分暖意,做安抚状摸着它的尾巴道:“四处撒野不知回家,就不怕别人把你抓了做蛇羹。”
尾巴卷着他修长的手指撒娇,仰着脸看着向他,圆溜溜的小眼睛。
弱小,无助,可怜。
不远处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黑衣男子剑眉扬了扬,原本缠在它左腕上的毒蛇比他反应还快,滑了下来只听“嘶嘶”几声,很快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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