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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不喜忤逆,那晚书房争执的场面,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我知道。”
孟长钧音色压抑,带着苦涩。
肩膀被母亲安抚般地拍了拍。
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就别轻易心动。
老一辈如此,小一辈亦如此。
归根结底。
儿子的性格,更像她。
从宴厅回到休息室。
顾杳接过水杯,就着吸管喝了几口,润润嗓子,然后悠悠看向旁边的点心和果盘。
没来得及伸手,妆造团队敲两下门,礼貌进入。
替她解开婚纱后背的绞扣,细心脱下,然后取来敬酒服一丝不苟地换好。
坐在镜子前,对妆发进行略微调整。
风格转变。
由端庄优雅到恬静柔美,在资深化妆师手下,只需几分钟。
顾杳再次出现在宴厅时,几乎一瞬间,吸引所有宾客的注意力。
新娘身着款式简约的敬酒服,乌黑长发挽成一个低髻,几缕碎发垂在耳际,衬得肌肤如雪般纯净。
她眼神柔和而宁静,唇角含着浅浅笑意,仿佛一朵静静绽放的百合,不张扬却令人移不开视线。
周政良则换了另一套婚服,较为正式的西装三件套,他迈腿朝小妻子走近,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臂弯,带她去宾客席敬酒。
顾杳杯子里装的是茶水。
女士酒量有限,大家不会较真。
但大喜的日子,作为新郎官的周书记,今日少不了要被同僚多灌几杯。
沿着主桌长辈,一直到重量级政坛席位,顾杳仪态大方地挽着周政良,依次微笑碰杯,做好周太太的角色。
后半程,进度略有加快。
考虑到自家小朋友肚子已开始咕咕抗议,周政良直接省去剩余流程,牵着人退出宴厅,吩咐服务员将饭菜送到休息室。
实在太饿。
按照凌晨化妆算起,整整九个小时,只进食两片面包。
“早上怎么不多吃点?”
周政良把人抱在腿上,舀起一勺芙蓉羹喂到姑娘嘴里。
不及细嚼,囫囵咽下。
“慢点,别呛着。”
男人抽出纸巾,替她擦拭唇角。
几口下肚,恢复些元气。
顾杳接过他手里的勺子,轻声道:“你也吃点吧,我自己来。”
“我不饿。”
不饿?
她凑近闻了闻,满身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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