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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除却祖母,他还是头回被这般哄着的。
“一会儿困了,便上床来睡。”祝煊叮嘱道。
沈兰溪难得这般照顾人,体贴的帮他把盖至胸口的被子拉到脖子上掖紧,只露一颗脑袋在外面,“不必操心我,郎君安心歇息。”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他的呼吸逐渐平缓。
沈兰溪用来熬夜的话本子早已扔到了一旁,双手托腮的瞧着那逐渐入睡的人。
模样俊朗,笑时眼睛会弯,现下却是因肩上而面色发白,得好生将养着。
她不知祝煊今日那般护着她,是因她是他娘子,还是因她是沈兰溪。
但她想他平安,与祝郎君无关,只因他是祝煊。
夜半,祝煊果真烧了起来,脸色绯红,难受得眉头紧皱。
沈兰溪急忙让人唤大夫来,热帕子敷在脑袋上,小厨房的人着急忙慌的点燃了灶火给他熬药,本该是团圆夜,却是急得人心惶惶。
天亮之时,祝煊身上的滚烫降了下来,嘴唇干裂,他一动,挨着床榻睡着的人立马惊醒了。
“嗯?怎么?”沈兰溪迷迷糊糊的问。
祝煊摸了摸她脆弱的脖颈,“我退热了,不必再看顾,你上床来睡。”
闻言,沈兰溪摸了摸他脑袋,又摸了摸自己的,“是不烫了。”
她嘟囔着,脱了鞋袜上床,挨着他又睡了过去。
轻微的鼾声响起,祝煊才轻手轻脚的坐起,刚要穿鞋,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你做甚?”
“……如厕。”
“我扶你去。”那人说着便要动。
祝煊额上的青筋跳了两跳,回手压住她单薄的身子,忍着羞臊,问:“你要瞧着我如厕?”
沈兰溪对上他的视线,忽的有些脸热,扯了被子蒙住脑袋,翻个身背对他。
“那你快去快回,莫要扯着伤口。”被子里的声音瓮声瓮气的,细软得勾人神经。
祝煊瞧着那蠢蠢欲动的地儿,无声的叹了口气。
沈兰溪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再醒来时,已经是半下午了,腹中饥肠辘辘。
“醒了。”祝煊躺在她旁边,手里是她昨夜看的话本子,已经看了一大半。
沈兰溪哼哼唧唧的伸了个舒爽的懒腰,脑袋枕在他大腿上醒神,“你伤如何了?可换过药了?”
“大夫来换过了,起身吧,我让她们给你热了饭菜。”祝煊左手伸过来,摩挲了下她粉嫩的耳垂。
肉嘟嘟的一小个,很可爱。
“收敛些吧,你伤势未愈,我可不想背负一个魅惑郎君的名声。”沈兰溪欠嗖嗖的道,脑袋故意压过某处。
不等他来抓,她已一骨碌的坐起身,滚下了床,回首瞧他的神色难掩狡黠。
小混蛋。
祝煊深吸口气,独自平静,散着那些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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