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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绍吃着饭,忽然想起来张廷言被贬去外地做官前,临行时对他说的话来。
刘绍不管心中算计着谁,面上都很过得去,张廷言对此颇有微词,据他自己说,他还对荀廷鹤抱怨过,说刘绍两面三刀,不是正人所为。
荀廷鹤却说他外圆内方,还说将来国家有事,吴宗义与他都是国家柱石。
张廷言也不避讳,转头就把这话对刘绍讲了,刘绍这会儿想起来,倒也不觉着脸热,只不满荀廷鹤干什么把他和吴宗义并排放在一处。
“对了,张兄快要回京了吧?”
荀廷鹤算算日子,“还有一年半。”
刘绍又问:“大人怎么看吴宗义?”
荀廷鹤听他对吴宗义直呼其名,就知道他对其不喜,“你看吴总兵依附于洪相,就以为他是趋炎附势之徒。其实他表面趋附,却风骨蕴藉,当初他反对出兵,又冒着风险将消息透露出来,就是明证。”
他力图弥合二人间的关系,所以在刘绍听来,他用词十分夸张,竟然连“风骨蕴藉”都用上了,心下很不以为然,“大人所说,我也明白。只是我回家翻遍了史书,从古到今的名将,就没有他那样的。”
他这时对着荀廷鹤,不再以“晚辈”自称,荀廷鹤不知是没有注意,还是注意到了,却并不在意,摇摇头道:“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在他那个位置,想做些事情不易,如果不是在一棵大树底下借些阴凉,一味刚烈骨鲠,反而什么事也做不成。”
“为做实事,不务虚名,其实未必就比杀身成仁要低上一等,宣府、大同的守军在他手里,已可保半壁长城无虞了。”
“照大人这样说,吴总兵倒是一块石包玉,只是我眼拙,没大看出来。”刘绍不咸不淡地说:“大人把他比作戚继光,只可惜洪维民不是张太岳。他委身事人,虽是权宜之计,却也是所托非人了,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要搬起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
说着,他见荀廷鹤含笑看着自己,猛然想起在他心里,早把自己和吴宗义归成了一路人,更糟的是,他当面对洪周曹几人赔的笑脸也确实不少,反驳都没有底气,一时理亏,便想转开话题,“我以为大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没想到大人在朝堂上直言谏诤,不惜触怒龙颜,私下里竟然也看得起他这等人。”
他这话说得十分露骨,荀廷鹤却只微微一笑,“人各有志,都是一心为国,岂有高下之分?吴总兵是朝廷的中流砥柱,非常人可比,只是现在不显而已。”
刘绍点一点头,不再同他争了。
等吃完了饭,又送上两碗杏酪,刘绍没想到荀廷鹤还会吃这东西,挖了两口,就放在一边。荀廷鹤问:“不喜欢么?”
刘绍直言,“太甜了。”他随后猜想,会不会是荀廷鹤见他年纪小,猜他嗜甜,所以特意让人做了这个,不想拂了他意,于是勉强又挖了一口吃下。
荀廷鹤却转头看看别处,见屋中没有旁人,小声道:“既然如此,不如把你那碗给我,可以么?我有颗牙不大好,下人们总管着我不让多吃,今天是招待你,才能借光吃上一次,平日里十天半月都吃不到的。”
刘绍大惊,随后意识到自己没有幻听,把碗推到他面前,“大人不嫌弃我,就,呃,就请自便吧。”
荀廷鹤道了声谢,当真接过他的碗,拿自己的勺子慢悠悠吃了起来。
刘绍在旁边看着他吃,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惊讶哪个,是荀廷鹤一把年纪,居然爱吃甜食,还是他居然坦坦荡荡地捡自己的剩,又或者是他这做老爷的,居然被下人管得这么死,不管哪一条,都大出他意料之外。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荀廷鹤,后来的两个月里,有意无意,总往他府上跑,又第一次认识了他好多回。
他发现荀廷鹤有时居然会自己下厨——可见说他是君子的传言其实不实;
又发现他最爱吃的东西是花生米,别的所有都在其次——他如今虽然罢相,却好歹也是中枢重臣,将来史官做传,不知要怎么写这一笔;
还发现他平时会看闲书,甚至还爱听曲——不是丝竹雅乐,而是市井戏曲,连带着他也跟着听了不少,甚至已经会唱一折《窦娥冤》了;
最后发现他也能阳春白雪,雅擅音乐,弹得一手好琴——刘绍没吃过猪肉,但时常会见猪跑,听过之后,心里给他的评价着实不低。
他心血来潮,拜师学艺,和荀廷鹤学过几天,荀廷鹤有求必应,不论再忙,也从不推拒。
可后来这事没了下文,因为刘绍最后一次学琴的时候,弹着弹着,把自己弹睡着了,一头栽倒在了琴上,弄断了人家三根弦,后来就再没好意思提起这事。
因为顾彭祖之事,刘绍被免了差使,近来始终没什么事做。
一晃到了中秋,鄂王府里虽然撤了白幡白布,却也冷冷清清,没什么过节的热闹。
街道上人如流水,灯如火龙,天幕上烟花一道道炸开,刘绍待在家里,听着人声从院墙外边远远传来,忽然想要出门,却不知该去找谁,转头瞧瞧,父亲的房门紧闭,只有零星几个家丁,在忙着自己的事。
他独自在院中站了一阵,天宽地广,却觉着说不出的逼仄,像是两堵墙收紧了,独独把他压在中间。
在长安的一年多,烦闷像是蜘蛛结网,一层覆上一层,在看不见的阴暗角落,越结越厚,越结越多,到了今天晚上,终于难以忍受。
他快步走进屋里,还没来得及坐下,先扯过一张纸,草草研磨,蘸湿了笔,悬在纸上,正要落下,却想起这信根本送不出去,呆了一呆,索性把纸一团,扔下笔,一口气吹熄了蜡烛。
屋中骤然一暗,夜色爬过窗台、爬上桌案,在墨汁、笔架和桌台上面跳动,不是月光,而是天上的烟花,闪烁着各色的光彩,投在他的案上,忽明忽暗。这种空空旷旷的热闹,还不及丝毫没有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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