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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真的,祝窈骂她一句,她扇她一巴掌,又踹了两脚,气出了,事又何必放在心上?
“是,娘子。”绿娆微微屈膝,转身出去了。
不过片刻,却是又回来了,这反应倒是在沈兰溪预料之中。
花嬷嬷前脚刚走,韩氏便来跪着了,说是巧合,那她也太心大了。如今这长跪不起的架势,不过是逼她一个态度,想要从她这里,让祝家主与祝夫人不必与祝窈生大气,好免了祝窈的罚。
但她沈兰溪,是这般好算计的人吗?
“元宝,去请大夫来,顺便让阿芙去前院儿请郎君来,便是在宴客,也要请来,声势越大越好。”沈兰溪侧躺在软榻,吩咐着,漫不经心的翻了一页手里的话本子。
“是!”元宝眼脆生生的应下,立马脚底抹油的跑了出去。
不过片刻功夫,少夫人身子有碍之事便在府里传开了。
祝煊来得很快,进院子时,韩氏都没来得及唤他。
那寻常稳重的人,脚步急促,匆忙得很,如一缕风飘过。
只是门推开,却是与那趴着看话本子的人对上了视线,白嫩的脸颊一侧鼓起,里面藏着颗小橘子。
眼神清明,脸颊微微透着粉,哪里有半分病态模样。
祝煊停在门口,一瞬不瞬的瞧着她。
心里的那些惊慌失措与害怕如潮水般退去,慢慢的松了口气。
沈兰溪一脸神秘的与他招手,“把门关上。”
祝煊走近,忽的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下,这次是真的在教训人,力道稍重。
沈兰溪立马捂住被他敲了的地儿,皱着脸不高兴的瞪他,“打我作甚?”
“又说谎,还想挨家规?”祝煊也气她拿自己身子说事的行径,语气冷冰冰的。
沈兰溪眼珠子转了一下,爪子从脑袋上挪开,扯着他的腰封把人拉近,眼巴巴的仰头瞧他,撒娇认错:“我错了,不打好不好?”
祝煊狠不下心肠,又着实气,忽的弯腰,俯身在她粉桃子似的脸上咬了一口。
“啊!”沈兰溪痛呼一声,瞬间瞪圆了眼睛。
祝煊就是狗!
元宝机灵,请来了一位沈家常用的老大夫。
那人不知是不是被交代了什么,请安后熟稔的上前为沈兰溪诊脉,沉吟一瞬,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正儿八经道:“尊夫人气结于心,胸口郁郁,是以才会头晕眼花,她身子虚……咳,静养便是,倒也不必大补。”
祝煊朝那卧床静养的人瞧了眼,深吸口气,“有劳。”
竟是编的这般谎话来唬人。
沈兰溪故作柔弱的轻咳两声,唤道:“元宝,去给大夫拿诊银。”
“是,娘子。”
大夫来去匆匆,沈兰溪却是顺势躺在床上睡了,早上起得太早,着实困得很,丝毫不管外面那位是否还跪着。
祝煊替她放下帘帐,拔下乌黑发间的那根白玉簪,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晌午,祝煊回来院里用膳,便见那吃着青菜豆腐的人,眉梢眼角透着喜意,不似昨夜那般哭着抱怨吃不着肉。
歇上一觉,便这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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