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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溪也不用他劝,顺坡下的落了座,视线落在桌上还没吃完的叉烧包上。
她不用尝都知道有些凉了,浪费了。
“听阿窈说,二哥二嫂举案齐眉,颇为恩爱?”
这厮怎的还有探听人家夫妻之事的癖好?
沈兰溪:“……哪里,是郎君体贴罢了。”
李乾景把她那娇羞模样收入眼底,只要动了情,这事便好说了。
他笑了声问,“不知二嫂对于近日的揽香楼一案可知晓?”
沈兰溪面露涩然,尴尬道:“我一介妇人,哪里知晓这些,三殿下不若问问我府中的用人之事,我定能回答一二。”
这诚实又期待的眼神,李乾景后面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谁要管你府中用人如何?!
沈兰溪瞧出他脸上的嫌弃,惭愧的垂了脑袋,“我属实不知这些,殿下若是有什么想问的,不若差人去唤我家郎君来?”
李乾景嘴角抽了抽,又笑:“我下面说的话,二嫂恐不会希望二哥在这儿的。”
哟吼!这是直奔主题了?
她倒是要看看这人是捏了她什么小辫子,才能在这儿威胁她!
沈兰溪瞬间面露诧异,在一息间又努力掩下,神色慌张却竭力镇定,“殿下想说什么?”
“二嫂的身世。”李乾景一副笃定的模样道,视线落在她脸上。
沈兰溪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瞧着他,不言语,似是等他接着说。
“二嫂没听说揽香楼的事,无妨,但你应是知晓自己的身世”,李乾景勾了勾唇,笑着吐出四个字,“娼、妓、之、子。”
一字一顿,仿若把人架在火上烤。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却是没瞧见沈兰溪恼羞成怒,或是惊慌失措。
那样漂亮的一双眸子,里面闪烁着懵懂与控诉。
“二嫂也不想二哥知晓你的身世吧,要我不说出去,此事也简单,只要二嫂在二哥口中为我探听一事便——”
“殿下缘何骂我?”沈兰溪打断他的话,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受气包模样,“我是不知揽香楼的事,但那又如何,殿下不是也不知点心如何做,汤羹如何熬,我也没有因为殿下有不知的事便出言侮辱。”
“我沈兰溪虽是出身小门小户,但也知晓尊卑廉耻,今日我来这里用饭,殿下先是无端闯入,继而又开口辱骂与我,未免太欺人了些?您是三殿下便可如此吗?”沈兰溪说着红了眼眶,憋得胸口迅速起伏,挺直了小身板,“今日便当是我不懂事,元宝,报官!”
“啪!”
门被推开,外面站着的人瞧得清楚。
“我祝煊,今日便当一回断案官。”为首身着朱红官袍的男子冷声道,气势凛凛不可犯也。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门敞开来,引人注目。
几位穿着官服的男人皆面色尴尬的对视一眼,又瞧向包厢里。
做戏做全套,沈兰溪捏着绣花小绢帕捂着脸,一副受了欺负泫然欲泣的模样,哭腔软糯,“郎君?”
祝允澄噔噔噔的跑进来,有些别扭的与李乾景见了一礼,退身站在了沈兰溪旁边,瞧着她的眼神难掩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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