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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写,明早检查。”祝煊偶尔也宠惯他一回。
“好!”
“老实说,何事?”沈兰溪拉着元宝坠在后面。
“就是袁禛,他托婢子给您传个话,说是待您有空去铺子,他有话要与您说。”元宝悄声道。
沈兰溪眉梢一动,瞬间想起那日的事,哼了一声,“他想说就喊我去?我还不稀得听呢。”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是故事里的铁律,她干嘛去撞呢,活着不好吗?
“啊?”元宝惊讶。
“你就与他说,我没空。”沈兰溪直接道。
那是聪明人,无需说得太透。
翌日清明,与上回见祝窈不同,这次没出幺蛾子,早早的便回来了。
只是经上次的事,族人瞧她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罢了。
沈兰溪把众人的神色收于眼底,也不多嘴。
祝窈似是没察觉旁人的神色,依过来期期艾艾的与沈兰溪小声道歉:“上回是我的不是,还望嫂嫂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计较。”
沈兰溪用团扇遮阳,闻言侧头扫她一眼,“这话与你二哥说了吗?”
祝窈脸上讨好的歉意瞬间一僵。
沈兰溪心下了然,无甚情绪道:“你我二人之间的牵扯,是因你二哥,你对我的不敬,那日我已还了回去,你该道歉的,是你的二哥。”
祝窈讪笑,“二嫂与二哥夫妇一体嘛,我与你说,也算是与二哥说了。”
沈兰溪冷笑一声,懒得与这样糊涂的人多说,只道:“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我不原谅你,所以,可以回到自己的位置了吗?”
被这般明晃晃的拒绝,便是连装都不屑的装,祝窈仿若被撕下一层面皮来,露出里面滚烫的脸。
“二嫂……”祝窈娇弱开口,眼睛逐渐泛起一层水雾。
“今日祖母与母亲虽是不在,但是规矩还是要守的,我说话直,妹妹不会生气吧?”沈兰溪打断她的话,声音轻软得像是揉了蜜。
旁边站着的本家婶娘,只以为她身为新妇不好管教外嫁的小姑子,面色严肃道:“窈姐儿,还不快站回自己位置上去,磨蹭什么?”
祝窈神色僵硬,不悦的瞧一眼沈兰溪,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沈兰溪轻哼一声收回视线,与那插嘴的婶娘好生道了谢。
“你虽面嫩,但驭下要严,不然旁人不会听你的话。”那婶娘板着脸与她说。
沈兰溪立马一脸受教的点点头,“多谢婶娘教导,二娘定然谨记于心。”
祝家主带着一众族人给祖宗扫墓插柳后,午时回来于前厅用饭。
清明时忌火,吃喝都是凉的,下人摆膳倒是很快。
沈兰溪咬着根撒子扫了眼,没瞧见韩氏,倒是颇感意外。
韩氏为妾,虽不可与他们一同扫墓祭祖,但是今日祝窈这个亲女儿回来了,祝家主竟是也没让她来一同用饭。
待祝家主坐下时,沈兰溪才与祝煊一前一后的于桌前坐下,端庄守礼。
“父亲,我难得回家一趟,让人去喊小娘来一同用饭嘛。”祝窈坐在祝家主另一侧,抱着他手臂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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