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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本就不去母亲那里,我得去跟祖母学习。”沈兰溪一脸认真道。
“祖母……祖母还愿教你?”祝煊语气迟疑。
沈兰溪状似仔细想了想,郑重点头,一脸傻气的道:“祖母今日教了我两个时辰,下午没让我过去,祖母说要歇息,歇到晚饭前才能醒,我就说我明日再去学习。”
祝煊额头的青筋直跳,张了张嘴又闭上,复又张开,无奈道:“祖母年纪大了,动不得气,你,你别去了,等我给你讲吧。”
“好,二娘听郎君的。”沈兰溪乖乖的应道。
哼!让他再给她没事儿找事儿!还让她去看账?
傻子能看账吗?
不能的~~
不必再去听讲和干活儿,沈兰溪胃口大好,吃了两碗饭。
祝煊坐在对面等她吃完,忽的道:“出去走走吧。”
沈兰溪:“嗯?”
两人一高一低,并肩而行,男人手执一盏灯火,暖黄的光晕照亮了脚下的路。
身上的披风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沈兰溪缩了缩脖子,不解他为何出来找罪受,还要拽着她一起。
“……夏日里时,这塘子里养着些红鲤鱼,还是挺好看的。”祝煊缓缓与她道。
沈兰溪瞧着那厚重的冰面,能想象到他说的画面有多热闹,好奇的问:“那那些鱼呢?烤着吃了吗?”
“……”祝煊无言以对。
“嗯?你怎的不说话了?”沈兰溪歪着脑袋,就着烛火瞧他。
“那些鱼太小,都是刺,不好吃。”
沈兰溪却是认真道:“骗人,小鱼的刺烤熟了也可以吃,炸的也好吃,又酥又脆,加点椒盐……”
两人往前走,祝煊指着一处门户紧闭的院落与她道,“那个院子,是从前我住的。”
“嗯?你不是住在西院儿吗?”沈兰溪顺着他手里的烛光瞧去。
长廊过去有一道拱门,里面似是有一座院落。
“西院儿先前是大哥住的,后来大哥不在了,母亲让我搬去了”,祝煊稍顿,侧头瞧她,眼眸闪过些无奈,“我行二,与你一般。”
沈兰溪粉唇微启,眯起了眼,“后面这句,我知道啊,郎君怀疑什么?”
她反客为主的逼问,倒是惹得祝煊神色有些狼狈。
他挪开视线,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无甚。”
说罢,他指了另一边的小阁楼与她瞧,“那是寻芳阁,祝窈出嫁前的院子,她幼时喜欢高处,父亲便让人建了那小阁楼给她。”
沈兰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日成亲时她便知道,那样澄澈的眼神,定是被家人好生护着长大的。
想起什么,她忽的压低声音,脑袋凑近了他。
祝煊身子一僵,微怔的瞧着自己胸口处仰着的脑袋。
一双不笑自弯的眸子闪着光亮,头上熠熠生辉的步摇在兜帽里轻颤了一下,那或是哄人或是气人的唇翕动了几下,吐出一句让他眼皮直跳的话,明明唤他郎君时,甜得似是刚吃了蜜饯儿。
“郎君,父亲与韩姨娘是怎么回事?”沈兰溪八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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