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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主子要的东西。拿去给她。”
话落正欲转身离去。
可南瑾却在他动作之前倏然跪地,深深俯倒下去。
“奴婢死罪。还请皇上降罪。”
“哦?”沈晏辞垂眸看着她,只等看她还想耍出什么花样,“何罪?”
南瑾并不抬头,语气中也听不见畏惧怯懦,反倒坚决的像是带了几分赴死的决心,
“今日关贵人并非无端出现在此。是奴婢故意将她引来,为得就是让皇上能亲眼看见这一幕。”
这回答出乎了沈晏辞的预料,
他饶有兴趣地一嗤,“说下去。”
南瑾道:“奴婢此举是想让皇上知道,我家小姐被禁足后,满宫的后妃、宫人都会如何羞辱她。”
她不再称呼柳嫣然为主子,而是唤她小姐,
一如从前在镇国公府时那般亲密。
而她坚定的语气,也只在提及柳嫣然后,才渐渐带出了几分哽咽,
“小姐入宫后,先是被人害得在御前失仪,又遭人陷害说她谋害了嘉嫔娘娘腹中皇嗣。为着这些,小姐日日以泪洗面,夜夜无法安枕。
小姐自幼被家人呵护,从未经历过这些事,女子最重脸面,奴婢实在怕小姐遭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会撑不下去。。。。。。”
南瑾深吸一口气,叩首下去,
“欺君是死罪,奴婢自知没有活路。但若能以此身换得皇上对我家小姐的半分理解与怜惜,奴婢万死不辞!”
南瑾所说每一句话,都不在沈晏辞的预判中。
他垂眸看着南瑾,
这女人嘴上说着不怕死,但娇弱单薄的身子却忍不住抖个不停。
她又在求死。
沈晏辞想起了那日南瑾当着他的面要一头撞死,
她要是真想死,大可以出了朝阳宫后找棵树安安静静的吊死,又何必非要死在他面前?
他越想越觉得这宫女或许心思并不简单。
她若不是真的对主子忠心,那就是个心机颇重的祸水。
而祸水,留不得。
沈晏辞眸光一转,脸色阴晴不定道:
“你待主子倒是忠心。不过你也实在大胆。”
“你既要为你主子说话,又自知欺君是死罪,那么。。。。。。”
“朕此番,当成全了你。”
他回头,语气冷漠地冲李德全撂下一句,
“将人拖下去,赐毒酒。”
话落,
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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