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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孟祁然说“好。那十分钟后见。”
电话切断。
陈清雾空着的那只手,攀住了孟弗渊的肩膀,脑袋一偏,凑到他耳边。
那轻如呼吸的声音,带着恍如塞壬海妖的歌声一般的笑意“等我这么久,你辛苦了。奖励你好不好”
孟弗渊一贯严谨自律。
连想象中,都无法放任自己,唯恐那是一种亵渎。
而那想象中都不曾发生的事,此刻却正在上演。
这是他的房间。
这么多年,书房和卧室,是专属他的绝对领地,只有在这里,他才会放弃一贯的审视与戒备,让疲惫稍稍落地。
他在这里休息、阅读、抽烟有时候只是纯粹什么也不做的一个人待着。
而此时此刻,在这样专属自己的空间里,他却正捉着陈清雾的手,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取悦他自己。而他必须极力克制,才能让一切不要结束得太快。
某个瞬间,孟弗渊恍惚觉得自己疯了,因为只有疯了,才会做这样绮靡的、不可思议的梦。
他仿佛是在渎神。
窗外风声呼啸。
一切都白濛濛的。
是盛夏天暴烈的午后下过的一场骤雨,空气里蒸腾的水汽都有热度,混杂着草木的腥气,叫人神思昏沉,不辨是梦是醒。
孟弗渊收拾残局。
浴室洗手台哗哗水声中,他拉过陈清雾的手作清洗,好似防止接触感染的七步洗手法,那样细致,连指缝都不曾放过。
陈清雾一直低着头,仿佛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她好佩服孟弗渊,状态切换自如,此刻,好似又变回了那个妥帖稳重、细致入微,还会帮狼狈的妹妹洗手的兄长。
她无名指上,还套着那枚银色尾戒。
尺寸不很合衬,稍微大了一点。
孟弗渊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无名指上亲了一下,“怎么说你才好。既然不好意思,刚刚又为什么挑事”
“你管我”
孟弗渊笑了一声。
他抽出纸巾给她擦去手上水渍,又整理她的头发和衣领,“我跟你一起下去。”
“现在就公开吗”
“看你。”
“那也等你换身衣服。”
孟弗渊往镜中看了一眼,那衬衣乱得不成样子,“确实。”
陈清雾也瞥了一眼,又立即移开了视线,“你先洗个澡,我先下去看看祁然找我什么事。”
孟弗渊笑着点头。
陈清雾打量镜中自己,确定没什么问题。
正准备走出浴室门,又一下顿住脚步,踮着脚往孟弗渊怀里一投。
“男朋友抱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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