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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夏季,整个工寮就像三温暖室,不通风的空间内弥漫着一股怪味,从窗缝透进的阳光有些单薄,拉长的人影映在地上幽幽晃动,彷佛一副艺术作品,被吊掛的女人没有挣扎,安静得就像睡去,然而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显然有些暴躁,手里夹着的香头已燃烧半截,冉冉升空的烟雾绕过女人脚踝,往上飘散,抚过女人青肿的脸颊。
"怎么样?有进度没?"从门外走来的男人一身迷彩打扮,他匡当拉上门锁,厚重铁板象徵隔绝外界,在里头,无论怎么对女人拷刑都不会被人发现,毕竟这处方圆百里内都没人烟,是北区难得的治安死角。
"嘖,"抽烟的男人摇摇头,"都吊了一夜,口风还是一样紧。"他捻熄手中快燃烧殆尽的烟头,双手插进口袋,似乎厌倦看守的工作,"换你来吧。"男人说完顺势递上身边的棒球棍。
对方接过武器,随意戳了下微微晃动的女人,"喂,这事对你也没损失,说出来没差吧?只要把其他人的位置告诉我们,你也不必受这种折磨。"冰冷的铝棒拍上女人的小腿,他看对方不打算开口,立刻像挥棒般打在女人身上,沉闷的拍响声,和室内的温度一样,让人疲乏。
磅!磅!磅!的声音,即使透过喇叭传出,还是一样让人不自觉蹙起眉头。
看着萤幕呈现的拷问画面,元方仲调整呼吸,让心情稍维平静下来,而当他偷瞄身边的女人时,元方仲不禁有些讶异。他的前辈,东恩雨嘴角含笑,盯着萤幕时的眼眸弯成月牙状,彷佛看的是什么温馨画面,这模样不禁让元方仲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咳咳,"元方仲清了清喉咙,让气氛和缓些,道:"真厉害,都被吊了整个晚上,毅力还这么强。"挨打是难免的,除了挨打外还被吊掛,整个人像腊肉似的,重心往下,估计手臂已经没知觉了,这样还能忍,确实惊人。
"对她来说,算体能训练吧?"东恩雨耸了耸肩,腰杆一松,依着椅背休息,"对那些军人而言,忠义比性命还要重要吧?"所以很能忍,就算拿刀在她身上刮,女人都不会透露同伙消息吧。
行动没任何进展,两个男人似乎打累了,站在一边抽烟。
东恩雨抿了抿唇,她的耐性差不多也到底。
"可以把照片拿出来了。"女人抓过萤幕旁的对讲机,向房外男人下达指令。
萤幕上,两个男人像是在讨论对策,没回儿,其中一个穿灰色汗衫的男人掏出一张照片,从这角度看不清照片内容是什么,但被吊在房中央的女人可以清楚的望见。甩在地面上的相片主角是东恩雨,彷佛被狠狠毒打过,浑身衣衫不整地卧倒地板,全身上下满是伤痕和血渍,模样惨不忍睹。
"你很讲义气嘛,"厚重军靴踩上照片,男人用力辗几下,似乎再暗示什么,"这女人跟你没关係,我们怎么玩你都不会有意见吧?"扬起的嘴角,掛着猥褻的意味,他口中说的’玩’,只怕是那种意思。
蹂躪身心的游戏……
噁心的笑声顿时让女人有所反应,她激烈挣扎,让捆绑手臂的铁链发出嘎嘎声响,尖锐刺耳的频率,使两个男人蹙起眉头。其中身穿灰色汗衫的男人捡起照片,当着女人的面将照片缓缓撕裂,那种彷佛要毁了照片中女人的意思,充满威胁。
"你敢!"因为疲惫而变得沙哑的嗓音,更加低沉。
男人瞇起眼,将撕碎的照片往空中一拋,道:"怎么不敢?"
这时穿迷彩服的男人双手环胸,冷道:"老姜被这女人爆头,要我们怎么回报她都行,不过看在她和你不同掛,倒可以放她一马,前提是你把身边的同伙供出来。"
女人沉着脸,锐利眼眸根本是狼。
"你这样含情脉脉看着我也没用,"男人摇了摇头,笑道:"你不说,她就是我们的下酒菜。"破碎的照片踩在脚下,女人没法看见男人互相传达的眼神,只能看着破碎相片,彷佛在预告着什么,令人不安。
"那好,你最好啥也别说,我还想享受那女人一番。"灰色汗衫的男人笑得开怀,边说边解开裤带,身影摇晃地朝另个封闭的房间走去,他缓慢的节奏,让被吊掛的女人心情越发焦虑。
"站住!"女人开口嘶吼一声,男人充耳不闻,推门身影消失。
她没考虑的时间,因为男人进房不出一分鐘,立马传来激烈碰撞声,隔着门板,她能想像里头有多衝突。除了翻箱倒柜外,不时传出男人的咒駡声,以及些微弱的呼救,女人晃动身体,铁链磨擦的声响替房内加快节奏,站在一旁的迷彩服男人吹了口哨,脸上有些得意。
"他体力过剩,希望别把那女人玩坏了,"男人说话时,瞄向身边的女人,"要是太粗鲁把她弄死,我可没甜头吃。"男人无奈地双手环胸,依着破旧木桌说起风凉话,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正好与身边焦躁的女人成反比。
"我替她!"女人毫不犹豫地朝身边的男人提议。
"不行,"男人摇头,打碎女人的期望,"我对你没劲,再说你想让那女人解脱,最快的方法就是拱出同伙,只要几句话,那女人就能获得解脱喔。"再简单不过的事,却让女人陷入空前绝后的挣扎。
"有什么好隐瞒的?长期监听我们动向,锁定’长官’进而杀害老薑的人,不就是你吗?既然事情都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好矜持?把话说开,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是吧?"男人拿起身边棒球棍,贴上女人的大腿,道:"难得’长官’想要’招待’你的人马,这不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吗?做梦也没想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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