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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方才那样,不奖不罚,却也不亲不疏,平白地冷淡了些。
就好像是不愿看到她,也不愿再和她说那么多,陛下心思难测,苏皎皎也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身后的鱼滢和小松子快步赶上来,鱼滢看着陛下已经走开一段距离的御驾,皱眉轻声说着:“陛下这是怎么了?奴婢总觉得陛下今日瞧着和平常不大一样,像是情绪不好似的。”
“你也看出来了?”苏皎皎定定地看着陛下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鱼滢点头说:“今日陛下同您说话的时候,奴婢也悄悄打量了几眼陛下,其实陛下对您并未冷淡,只是总让奴婢有种……”
她搜刮着合适的形容,忽然如恍然大悟一般,忙说着:“有种是不是在躲着您的感觉。”
躲着她?
苏皎皎有些惊讶,转头看过去:“如何看出来的?”
鱼滢在苏皎皎的右侧站着,小声说:“陛下表面乍一看好像没什么反常的,可奴婢从前常常服侍在身侧,知道陛下待您是什么模样。今日明显是离得远了些,目光落不到您身上,总是看着别的地儿。”
“没说两句话就要走,可不就是在躲着您。”
若非鱼滢,苏皎皎自己倒是没发现,陛下这些异常的行为是在躲着她。
可是有什么好躲的?苏皎皎思索着当初嬷嬷跟她说着的那些话,想要找出一些有用的来。
她不过是知道了陛下那些不为人知的经历,知道了他的喜好,恐惧,知道了他从前是个温柔的人,知道了陛下并非真的薄凉冷血,朝三暮四——
这又有什么关系?
从来只说女人心深似海,如今看来,男人也不逊色几分。
苏皎皎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再去想,让陛下冷静冷静罢了。
也许是因为陛下不愿被人看透过去,有些不习惯才想要躲着她。
其实换位思考想想,若是苏皎皎有这些悲痛又不为人知的经历,一直不被人知道,忽而有一天,被枕边人知道了个一干二净,任谁都会觉得不习惯,想要平复一下心情。
眼下这几日不承宠更好,操之过急,反而不好。
主仆三人沿着石子路往瀛洲玉雨的方向走,在路过曲荷园的时候,却瞧见荷花池上的凉亭内,好似有几个人的身影。
背对她的那人穿一身淡黄宫裙,双手环抱着什么的姿势,像是祥贵人抱着二皇子。
苏皎皎驻足停步了一会儿,远眺过去,淡声说:“马上要到正午了,想必祥贵人也要走了。只是祥贵人和愉才人向来走得近,今日抱着二皇子出来透气,倒是没见愉才人跟着。”
鱼滢说着:“说起这个奴婢才想起来,今儿晨起时,听说愉才人因为舟车劳顿而动了胎气,身子十分不适,想来如今应是在屋里歇息养胎,不便出门才是。”
“胎动不适?”苏皎皎回身问着,“去给她把脉的是哪个太医?”
鱼滢屈膝应道:“是愉才人自己用惯了的刘太医。”
刘太医在太医署也资历颇久了,只是他医术不如其余的几位精湛,在宫里一直不受重用。
但再不受重用也是同林太医安太医之流相比,对比寻常太医,还是要德高望重许多,竟会专程负责给愉才人安胎。
苏皎皎心里生了疑,抬步往前走,说着:“午膳后你去请柳太医过去,就说听闻愉才人身子不爽,珍贵嫔给的恩典,叫柳太医再好好诊断一番,以保龙嗣无虞。”
“记得,你亲自和柳太医一同去。”
鱼滢顿时便会意了娘娘的意思,说着:“是,奴婢定会办好。”
瀛洲玉雨内,苏皎皎带着小松子和鱼滢刚回来,等待门口的鱼霭几人便立刻迎上来扶她坐下休息。
侍奉在一边的佳喜看到人原原本本的回来了,眸光微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同人一起上前行礼迎接她回来,明知故问地笑着说:“娘娘可看见并蒂莲了?是不是美丽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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