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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那天亦是如此,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围坐炉前,话往时,聊趣事,放明灯。
孟伶玉想到这里泪水不自觉地就落下来了,她笑着用手拭去眼泪,继续趴在窗户前,眼眸里均是光亮。
——
第二天一早,院里一片狼藉,地上全都是纸筒和麻茎,昨夜又是响了一夜的爆竹声。
伶玉早早地起了,坐在一面雕工双鱼镜前头梳妆打扮着。若说孟琰玉是国色天香,那孟伶玉这姿色便是叫牡丹也害羞,粉腮红润,眸含秋水,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酒窝浅浅,令人心生愉悦。使得馨儿每日替她梳着头都要夸姑娘,“若我是个男子,第一眼见了就定要求娶姑娘。”
今日也是如此,馨儿正替伶玉挽着发髻,又油然而生感慨了,“姑娘这浓密的黑发,若是借我一些该多好啊!”
孟伶玉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你头发这般密,我若是再借你一些,岂不是要变瀑布了。”
馨儿被调侃了将手往后一别,娇嗔地说:“姑娘!你又取笑我。”
伶玉转过身站起来拉住馨儿的手,又温柔地摸摸她的头,“我哪里在取笑你啊,我们馨儿容貌如此姣好,又那样懂事,何必羡慕别人呢!”
馨儿一下笑了,外头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屋内一派祥和。
孟伶玉梳妆完便去留香阁给母亲余氏请安。
“女儿给母亲请安,愿母亲日日身体健康,事事心愿顺遂。”
“母亲也愿女儿一直安康幸福!”余氏欢喜欣慰地朝伶玉笑着道,随即前去扶起她,“快起来吧,地上凉。”
伶玉起身搀母亲坐下后便替母亲倒茶,雨后龙井的清香一下子扑鼻而来。余氏稳稳接过,脸上依旧是幸福的模样。
“这龙井甚香,吃着也不错,落梅,你过些时候再买些备着吧。”
“是,夫人。”落梅恭敬地答应了余氏,随后看向伶玉,“姑娘屋子里的白茶还多吗?不够奴婢一道再添置些。”
“还有许多,让梅姨费心了。”
“你素喜白茶,可是这茶稀有,估摸着也只永嘉南三百里的长溪每年小量产出,你梅姨便回回都亲自去集市上找茶农特意去寻。”余氏说着有些嗔怪伶玉任性。
“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姑娘和夫人喜欢什么,奴婢便做什么,只要主子们开心足矣。”
“梅姨自幼便待伶玉好,伶玉都记着呢。”伶玉朝梅姨开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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